左廷言聞言不由得一笑,道:“你一個婦道人家,跑到那種地方去辦什麼正事?”他的語氣怪異,離歌不自覺的轉頭看向他。婦道人家不能去辦正事?感情他們男人就能去‘那種地方’,‘辦正事’了?

離歌的小臉開始有些通紅。嗯,是氣的。以左廷言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明了了自家媳婦兒的想法,立時轉移話題道:“那夫人給本王說說,今天,都去辦了什麼正事?”

離歌氣噎,道:“你知道現在外麵都是怎麼說你的嗎?”左廷言一挑眉,“什麼?”

看著他這漫不經心的樣子,離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居心不良,想要謀朝篡位。”她一字一頓地說著,還故意板出一幅硬邦邦的臉。

可沒想到,聽到這話的左廷言更是笑了出來,道:“難道夫人認為我不想嗎?”離歌訝異的看著他的神色,不知道他是在說真是,還是隻是在說笑。

左廷言捏了一捏她的小臉蛋,溫聲道:“夫人以為,這個消息,是誰放出來的?”離歌想都不想:“當然是蕭若奚。”如今皇室被囚禁深宮,能如此大費周章的,唯有九王。

左廷言頷首,“那你覺得,他的目的何在?”

這一次,離歌倒是撐著腦袋想了半晌,道:“應該是為了打壓你的氣勢。畢竟在明麵上,你隻是外姓王爺,而他是親王。皇上無子,若是要擇選繼承人,他定要比你名正言順的多。”

左廷言滿意,“但是呢?”小丫頭順著他的話想,“但是他不能明著和你對抗,隻能在其他地方下功夫。比如利用民意,逼迫你放了皇上。”

左廷言屏住笑意,刮了刮離歌的鼻子道:“若是放了蕭若揚,他也頂多是個親王,最多算個皇太弟。可若是蕭若揚死了,他可就是真正的皇族繼承人了。”

離歌聽著他的用詞,眼裏止不住的驚訝。她雖覺得蕭若奚會為了皇位不擇手段,可卻從來沒想過,他會如此大膽。“那若是被人發現,他可不就偷雞不成了。”

“所以,隻有在明處動手,他才是最占優勢的。”離歌思緒飛快道:“你是說,他會在朝堂上與你對峙?”左廷言搖頭,“他要與我對峙的,何止是朝堂。”

離歌睜大眼,“他要造反!”她的聲音老大,忽的自己捂上嘴巴,生怕被人聽見。左廷言好笑的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掌中。

在這王府裏,誰敢擅闖。

他指正道:“有了這些流言在先,隻要他不說是造反,誰會相信。”離歌頷首。若是他打著清君側的旗號,百姓到底會站在誰的一邊,還很難說。畢竟以蕭若揚的年紀,朝中本就不應該有攝政王。

離歌問:“那你準備怎麼辦,要讓人先去封鎖這些流言嗎?”她說的猶疑,沒有底氣。紙是包不住火的,所謂流言,越是封鎖,越是讓人相信。

左廷言卻忽的正色道:“不,我要助他一臂之力,將這謠言,造的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