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兒子現在有十八位之多,活下來的有十二個,其中隻有五個是成年人,其他的要麼還在吃奶,要麼正在讀書,所以皇位的爭奪基本上就在這五人之間打響。
而皇帝的公主活下來的更少,隻有三個,已有兩個已經嫁出去了,這小公主封號慶樂,最受皇後疼愛,雖然不是親生,其待遇比較其他小皇子還好。
禮親王和慶樂公主從小玩到大,所以說關係挺好,見到禮親王來找她,當然是好吃好喝的準備著,但看到禮親王一臉憂愁,嚴肅地不想說話,小公主機敏地猜出內中緣由,想為他解憂,說道:“九哥,難道是我這裏不好怠慢了你,你怎麼這麼冷冰冰的?”
禮親王心想:“這些事情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再說了,我的事情你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勉強打起笑容說道:“沒事,我隻是在想打仗的事情,有其他兄弟在前線,我想多半就要勝利了。”
看著哥哥掩飾自己的心事,公主也無可奈何,怏怏說了一會,兩人就道別了。望著禮親王匆忙離開的背影,公主心裏麵不由得擔憂起來,她猜到了禮親王肯定是不願意看到別的四位皇子得到更大的功勞,才這麼焦慮。
“他難道也想要爭儲君嗎?”公主心中氣憤不已。她深居宮室,對外麵的世界全然一副天真,好像好人一定就是好的,壞人一定就是壞蛋,自己的兄弟對父母定然是孝順的,相互之間也定然悌憐。
當她發現了兄弟之間在明爭暗鬥之後,感覺天理崩塌一般絕不相信,但事實每次都在打擊著她。作為公主,她唯一的功能就是嫁人,可她偏偏對此事強上了,但是以她區區弱女子有何辦法,公主時常憂憤而哀傷地歎息道:“奈何史家舊事複現我家。”
清有九龍奪嫡,明有南宮之變,元有天曆之變,宋有斧聲燭影,唐有玄武門之變,隋以前更是數不可數。皇子奪嫡幾乎每朝每代都有,而且還伴隨著的就是後宮爭寵。
宮廷之中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似父子,母子不是母子,君臣不是君臣。誰登基誰當皇帝都是利益關係的重新洗牌,甚至朝代都會因此更迭。
可是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禮親王要為自己的母親奪得更好的待遇,要為娘倆出口惡氣,就必須獲得大功,光耀千秋,不然的話,到時候他會被排擠到一個分不起眼的位置,把命運的控製權拱手讓人。
太子犯了事情的事讓他喜出望外,他出了皇宮,乘著轎子就直奔昨天為楊在旭準備的別院之中。
他先派了自己的管家前去傳話,好讓楊在旭知道自己要登門拜訪,更要告訴他太子的大失誤。他的雙眼放光,為自己定下了奮鬥的目標,現在他全身放鬆,做好了要大幹一場的準備。
他下轎以後,並沒有把轎子抬進別院,而是讓轎夫繼續抬到王府中,就是怕有人在王府周圍監視著自己繼而發現這個隱秘之處。
“楊閣主,楊閣主。我有一個好消息!”禮親王邁著興衝衝的步伐,雙臂揮動有力,一邊走一邊散布著喜訊,出於身份,他不應該像那些沒教養的人那樣一進門大吼大叫。但是就在他的呐喊聲響徹庭院的時候,突然楊在旭在緊閉的正房中大叫道:“什麼人在那裏,快給我出來!”
禮親王一愣,心想:“我不是叫人通報了嗎?”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砰”的一聲巨響,正房大門從裏麵被勃然轟開,隨之湧出如山洪般噴湧而出的白色煙霧。
禮親王嚇得目瞪口呆,連忙往後退了三步,周邊服侍的人趕忙上前簇擁著扶住他;一道快如閃電的人影衝煙霧中衝出,在人們的眼前一閃而過,人們還沒看清他是男是女他就像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
那道人影消失後,清風閣閣主楊在旭一邊用右手揮動著衣袖扇去煙霧,一邊用左手捂著鼻子緩緩從正房走了出來,見到禮親王拱了拱手笑道:“禮親王來了,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禮親王還未回過神來,看見楊在旭出現了便立馬疾步走到楊在旭身邊,瞪大了眼用萬分吃驚的口氣問道:“楊閣主,剛才那人是什麼人,簡直就……”他不敢說這不是人,要是那人不是人,那楊閣主剛剛豈不就撞鬼了嗎。
“敢問王爺想說那不是人嗎?”楊閣主不等禮親王反應,雙眼望著遠方輕輕一虛,冷哼一聲道:“那家夥的確不是人,是惡魔。是全天下最貪婪、最邪惡、最凶險、最可怕的人——蹠徒怪盜柳撫英!”
“柳撫英?”禮親王雙眉一皺,顯然沒聽說過。而楊在旭這般用詆毀的詞彙形容柳撫英,看起來就像是在暗示王爺,你被這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