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把勁,美味在向我們招手啊。”張林興奮的大吼。
雖然說暴走後的獨角鸞攻防都有提升,但卻不會再飛起來,對於他們這些高手來說殺的效率會更快。當然了,如果是一堆普通玩家,那就另當別論,說不定暴走的獨角鸞能將他們衝得四分五裂,丟盔棄甲。
聽到張林的聲音,望月眾人也都跟著叫喚起來,一個個幹勁十足,甚至都在不斷的舔嘴唇,好像馬上要開餐一樣。
洪銳的人看得直眨眼睛,有人小聲說道:“他們殺獨角鸞該不會是為了自己吃吧?”
“估計是了。”
“靠啊,真是命好。”
一邊是體製行動,而另一邊屬於自由行為,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張林和白曉天都是老板,怎麼玩都由他們說了算,從這個方麵來說,望月的隊員是幸福的。
兩隊人馬傾盡全力,表麵上是各殺各的,但實際上也在暗中較勁。而望月這邊全麵領先,率先幹掉了手頭上的這隻獨角鸞。
張林毫不客氣的將那隻光潔誘人的角收入背包,然後看了一眼洪銳那邊,發現另一隻獨角鸞的血也不多了,不由笑道:“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
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而眼神也都流露出了警惕之色。劉波的聲音都低沉了下來:“你可得要有誠信啊,別幹那些沒屁股的事。”
張林臉上的笑容更甚,道:“瞧你說的,既然是合作,我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那樣多不好意思。”
“張林,你敢!”劉波快瘋了,所有洪銳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對張林怒目而視。
“哈哈,開個玩笑罷了,看把你們急的。”
張林揮了揮手,帶著望月的人往旁邊的山道走去,道:“老劉啊,欠我一個人情哦,可別忘了。”
劉波大大的鬆了口氣,雖然對張林這個說法不以為然,但此時的他根本不能反駁,要不然他能百分百肯定張林一定會掉頭搶他們的怪,結果就很難預料了。為了這隻快掛掉的獨角鸞,他隻能忍氣吞聲,無奈的將這個人情給接受了。
望月眾人直往山上趕,柒瀟不滿的道:“幹嘛不搶?這是遊戲啊,大家本來就是競爭對手,講什麼仁慈?你該不會打了這麼多年的職業聯賽連遊戲怎麼玩都不知道了吧?”
本來嘛,遊戲中搶怪天經地義,就算再無恥也沒人說什麼,遊戲有屬於遊戲的默認法則,和職業聯賽可說不是同一個世界。在柒瀟看來,張林這種做法太過迂腐,這總不會也上升到什麼公眾人物的規矩上吧?
張林搖頭道:“賣一隻獨角鸞,可以換到劉波的一雙眼睛,我覺得值。”
“什麼眼睛?”柒瀟不解的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聽到張林不回答,柒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而旁邊的白曉天拍了他一下,笑道:“我同意他的做法,賣了人情的同時還可以將我們自身的危險降到最低,何樂而不為?”
柒瀟雖然和張林相處的時間綜合算下來會比白曉天要長,但他一直是聽張林的話而行事,和白曉天做為張林敵人的角色絕對不是一碼事。
再者,白曉天當了這麼多年的隊長,在環境和形勢的考慮上會更加的駕輕就熟,已然算是一種習慣,比柒瀟肯定會想得更深一些。
這座山越往上走空間就會越小,而獨角鸞的刷新點中也會有它們的老巢。換句話說,不管進來的有多少人,到最後都會碰頭的。那麼,當利益擺在眼前的時候,望月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去競爭呢?
是混水摸魚,還是袖手旁觀,或是被人聯手打擊的對象,這就要考慮到各方的關係了。
正如張林之前所說,洪銳和東華雖然同是兄弟盟的合作者,但他們兩方之間可算不上合作,甚至還是競爭關係。隻不過為了顧及兄弟盟的麵子,他們不會開戰,能取下多少利益完全看各家的本事。
就好比一個公司分派同一個任務給兩個部門,哪個部門做得更好領到的獎金就會更多,這是一種善意的競爭,同時也會提升積極性。
當然了,如果有了共同的敵人,他們的聯手也會是順理成章的事,這個不需要解釋。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望月肯定是被動的,畢竟他們人數不多,就必須要小心行事。
張林之前刻意拉攏劉波一起對抗李元鴻等人,當然不會真的是為了達到這個目標,這肯定不現實。而他之所以這麼做,目的無外乎在心理上分化洪銳和東華之間的距離,讓劉波能更深刻和李元鴻的競爭關係。
在這個基礎上,他再賣出一個人情給劉波,將這個結果做到最大化。
劉波會不會在關鍵時刻和李元鴻聯手,張林不敢保證,但他隻是逼著賣個人情給劉波,做到讓劉波心裏有一個欠債的陰影,那麼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劉波百分百不會選擇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