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鸞?”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驚,連忙循著聲音望了過去。隻見一個拿著魔杖,身著暗影鬥篷的家夥從山上衝了下來,而他身後果然跟著一隻獨角鸞。
“快看,那隻獨角鸞沒血了!”
“暴了它,暴了它!”
正如張林所料,山下的人一見到這隻獨角鸞雙眼都紅了,畢竟這是他們進了地圖之後看到的第一隻獨角鸞,還是個殘血,於是瘋了一般的衝了上來,連身邊的那些個德魯伊也懶得管了。本是緩緩推進的節奏,突然之間變得有些淩亂。
“不要慌,不要亂,前麵的人注意怪物。喂,你們去哪?!”
軍團長正聲嘶力竭的叫著,但前方那些人好像根本沒聽到一般,朝前狂衝,甚至有些人都被怪物給圍了。
隊伍開始有一些脫節。
不止前方,後麵的人也不斷的在湧動,已經成了一種人擠人的狀態,而在這種情況之下,死傷就在所難免。
德魯伊們並不是吃素的,如果有效率的進行分離推近,它們倒是沒太大威脅,但一旦混亂,就不好說了。前麵的近戰大部分都已經不顧遠程職業的死活,隻是紅著眼睛盯著那隻獨角鸞,而山路本就空間不大,對遠程職業來說大大不利。他們不但要應付前方漏下來的怪物,甚至還被後麵暫時沒有危險的人拚了命的往前頂,怎一個難過了得。
獨角鸞的誘惑太大,連最上麵的職業選手們也保持不了鎮定的心態,如狼一般的衝了上去。
不過,倒不是所有人都發瘋,總會有那麼一些鎮定的人,當即就有人問張林道:“你是誰?”
“靠,還廢個屁的話啊,快幫我搞定這個跟屁蟲。”張林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和他們很熟一樣。
洪銳和東華雖然來得都是職業選手,但卻並非全主力,有不少千年替補或是預備隊的成員,再加上穿上暗影鬥篷,哪能將對方了解得那麼詳細?兩個戰隊都認為張林是對方戰隊的人,短時間內根本就不會有太多的懷疑。
哪怕東華上去的四個人全掛了,也隻是東華一方能了解這個情況,洪銳的人不會知道,畢竟劉波就算回城之後重新發布命令,也隻是交待一些事宜,不可能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說得那麼詳細。
再者,此時的張林拿得是魔杖,而不是長棍,這也是有意造成一個職業信息上的混淆,更能迷惑對方。
當然了,他們也隻是短時間會如此反應,隻要稍微轉念想一想,張林肯定會露出馬腳。但此時卻不同於平時,殘血的獨角鸞能最大可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剛才那一句也隻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
不管張林是誰,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隻獨角鸞歸屬哪一家。
“上!”
職業選手們不再二話,一股腦的衝了上去,而張林則是從他們的隊伍中間穿過,然後大叫道:“加油,獨角鸞要掛了!”
山下的人一聽,更是急切了。
本來之前的混亂程度倒也不算太離譜,這些人還是有一定自律性的,怎麼說也都是一群公會心腹,兄弟盟的軍團長還有一點餘地可以挽回這種混亂的局麵,隻不過卻是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而此時張林這一句話所激起的震蕩徹底將這個希望打成泡影,好似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兄弟們衝啊,獨角鸞是我們的!”
這些兄弟盟的家夥個個高聲呐喊起來,他們嘴裏雖然說的是“我們”,但這隻是一種習慣的口號罷了,畢竟誰都想要搶到獨角鸞,不管是論功行賞或是獨吞,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特別是在兩個戰隊的人快要搶先一步的時候,這種心態簡直屬於不可控的範圍了。
霎時之間,兄弟盟混亂的範圍飛速擴大,隻見白光四起,慘叫震天,而後麵的人依然前撲後繼,他們的眼中隻剩下了那隻獨角鸞。
張林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也難怪,獨角鸞價值太高,分派人手的時間也太倉促,名字不好起事前也考慮過這個難題,別說是遊戲中的精英部隊,哪怕是九州集團的內部員工,他也不敢相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利益觸手可得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去想後果。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利用這些人手當作牽製敵人的戰力,而並非狙殺,殺獨角鸞的任務從一開始名字不好起就交給了張林和望月的隊員。
名字不好起非常有魄力,不過也無可厚非,畢竟望月和光耀九州其實是一家,而如何分成那也是事後再商談,在沒有明確利益的情況之下盡最大可能將兩家綁在一起,這也是名字不好起隻找了望月一家戰隊其中的一個原因。
而兄弟盟和那兩隻戰隊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合作方式。
所以洪銳、東華、甚至加上兄弟盟三家合作,無論如何這種競爭關係的矛盾是肯定存在的。假如有明確分工還好說,但張林現在主動引誘他們,牽了一隻殘血的獨角鸞過來,將利益擺在他們的眼前,這個潛藏的因素也就提前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