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眾山環抱的小山村,一人一狐站在了村口。
“你別這樣瞪著我行嗎?都瞪了一路了,你眼睛不酸啊?”
“嗷嗷!!”
血紅的狐狸對著那人嚎叫了兩聲,氣憤的直接往村裏走了進去。
這人就是血遺。在崖底,他找了個地方洗了洗身上的血漬,將小狐狸用褲腰帶綁在了自己身上之後,從崖底爬了上來。
全虧了那次鬥氣的爆發,使他的氣力大了不知多少,身手也敏捷了很多倍。即使這樣,他也爬了兩天兩夜,幾乎脫力掉了下去。
在到達山頂的時候,小狐狸氣憤他的粗魯和幾天前的驚嚇,一路上一直睜著兩個大大的狐眼死死的瞪著他。
“哎,現在的孩子,可真不知大人的好。”
血遺輕歎了一聲,隨即雙拳緊握,兩眼精光閃動。張屠夫,等著老子來揍的你老婆都不認識你把。
隨即大步向著村裏張屠夫家裏方向走去。
“咦,這不是血遺那小崽子嗎?氣勢洶洶的,這是去哪?”
“好像是張屠夫家,走,瞧瞧熱鬧去。”
一路上閑著的村民們不遠不近的跟在血遺身後,或笑或幸災樂禍的對他指指點點。
血遺眼角輕輕向後一撇,不屑的笑了笑。修煉了鬥氣,自己就跟他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了,對於這些人的無知,他不屑一顧。
一路上小狐狸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血遺疑惑的想著。搖了搖頭,現在先不想這些。
小狐狸在村裏生活了好幾年,對哪兒都極為熟悉,因該不會有危險。
幾十個人浩浩蕩蕩的直衝張屠夫家。清晨醒來的張屠夫正在門口刷牙,一手拿著木刷呆呆的望著遠處的人群。
難道是自己殺了血遺被人家知道了?在朝華帝國殺人可是死罪呀!
張屠夫嚇得一抖,丟掉木刷和木杯,拔腿就往屋子裏跑,一進房子就把木門關得嚴嚴實實。
血遺“領”著幾十號村民站在了張屠夫門口,也不說話,直直的矗立在那裏,雙眼嘲弄的盯著張屠夫家。
過了不久,血遺身後的村民就不耐煩的議論了起來。
“什麼情況?張屠夫怎麼看到這小崽子就跑到屋裏去了?”
“誰知道呢,反正今天沒什麼事,大家就在這看熱鬧唄。我估計張屠夫是進去拿刀了。”
“嘿嘿,估計,今天這小子又發什麼瘋了。”
……
張屠夫聽到外麵吵吵鬧鬧,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縫一看。血遺愣愣的站在自己門口,後麵一堆平時見到自己就嚇得哆嗦的人現在竟然在看自己熱鬧。
他奶奶的,血遺這小崽子沒死,那老子還怕什麼。張屠夫心中冷笑,一回身衝到廚房去拿殺豬刀。
吱嘎!
血遺看到麵前的木門終於開開,張屠夫擰著殺豬刀就一臉凶相的衝的出來。
“張屠夫出來了!”
人群中不知誰驚呼了一聲,頓時一片死靜。
“你活的不耐煩了?敢到老子家裏來找晦氣!”
張屠夫站在了血遺麵前,兩眼瞪得渾圓,一張口就一陣惡臭撲到了血遺臉上。
“嗯…你今天刷牙了嗎?真臭,”
血遺一手捏住鼻子,輕蔑的說道。
“他不要命了?”
血遺背後人群笑了起來,敢和張屠夫這樣說話,今天看來血遺這小兔崽子是要躺著回去了,眾人紛紛嘲弄的想到。
“恩?……”
張屠夫陷入的瞬間的呆澀,這小子跳崖沒死,難道是腦袋撞壞了,還是今天是找打來了?
“你傻恩什麼?沒洗就快去洗,一張口臭得村裏都沒法住了。天天和豬在一起,難道你也變成豬了?”
血遺微微一笑,今天就是來抱那墜崖之仇的,不往死裏欺負張屠夫,他心中的惡氣總是堵的難受。
“噗嗤!…”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來,可是一看張屠夫那黑得和碳一樣的臉,死死的捂著不敢笑出來。
張屠夫渾身微微顫抖,手中的殺豬刀幾乎想一下砍死血遺這小子。敢在這嘛多人麵前害自己丟麵子丟到這程度,氣得他幾乎渾身冒煙,可是又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宰了他。
張屠夫目露凶光,“狗雜種,看老子不揍得你去見你那死鬼父母,老子就不信張。”
他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刀宰了血遺,索性將那殺豬刀往身後一丟,一個碗大的拳頭就往血遺臉上砸去。
“打了!打了!”
人群興奮的注視著他們,平時村裏娛樂東西很少,除了打打牌,就是看血遺被張屠夫揍了。畢竟,看著別人被打,心中都會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好像是自己打的一樣,人幾乎都有這樣的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