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遺心念一動,手執寂滅一把擋住追風兔的攻擊,隨後縱身一跳,遠離了它的攻擊範圍。
一滴冷汗緩緩流下,沒想到它的速度如此的快,力道也出奇的大。
就連夾帶鬥氣的刀劍都頂不住寂滅的碰撞而粉碎,沒想到,妖獸的利爪竟然沒有一絲損傷。
看到追風兔憤怒的揮舞著利爪示威,血遺邪邪得一笑,轉了轉發麻的手臂,眼中精光一閃,提起體內血紅鬥氣,邁著修羅鬼步衝了上去。
“吼!”
追風兔留下一絲殘影,速度竟然與血遺不相上下。閃動著寒光的利爪無情的拍打在寂滅之上,發出鐵器交織刺耳的摩擦聲。
血遺體內血色鬥氣爆增,血芒瞬間覆蓋了追風兔的身影。
追風兔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毛皮豎立,眼神不時的瞟向身後。
想跑?!血遺一個箭步,在追風兔分神之時,一劍重重的砍在它的尾巴上。
一撮白毛掉落,追風兔猶如泄露氣的皮球一樣,尾巴傷口位置冒著黑氣,瞬間從一人多高縮小到正常大小。
咦?這是怎麼回事。血遺抓了抓後腦勺,一臉疑惑看著地上顫抖的小黑兔。
想不通之後,血遺索性不再想。一把抓起仿佛失去所有力量的黑兔子,帶著身後兩眼放光,幾乎留下口水的貪吃狐狸向著河岸走去。
火苗跳動,一絲絲烤肉的香味四溢,吃完了兔子內髒的狐狸可憐巴巴的望著血遺。
血遺嗬嗬一笑,一把撕下一條大腿,直接丟了過去。看著紅狐狼吞虎咽的樣子,血遺一邊吃著兔肉,一變懷念和卓狐豔的美好時光。
“嗷…”
忽然聽到紅狐的叫聲,血遺驚醒過來往下一看,它的嘴巴仿佛被什麼塞滿,一臉獻媚的蹭著血遺的大腿。
“什麼事?”血遺問道,隨後又撕下一隻前腿丟了過去。
隻看紅狐從口中吐出一團黑乎乎毛茸茸的圓球,血遺認真一看,這不是自己砍下追風兔的尾巴嗎?疑惑的盯著興奮的紅狐,難道又什麼特別?!
撿起來一看,瞬間感覺一絲絲力量的波動傳來。難道是妖獸的內丹!
血遺習慣性的一拍額頭,妖獸過了三級就會凝聚內丹,這可是打造武器的極品材料啊!
雙手一捏,一顆黑得發亮的圓球被擠了出來,難怪追風兔被砍了尾巴之後和陽痿了一樣。
血遺喜滋滋的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將內丹一裹,綁在了褲腰帶上。
想起凝霜危在旦夕,時間不等人,血遺一邊口裏啃著烤兔肉,一邊趕路。
一路上不知為何,竟然連一隻妖獸都沒碰到,讓血遺暗暗心喜,這樣倒是省了不少時間。
血遺卻不知道,追風兔雖然隻是三級妖獸,可是在妖獸深林的外圍,已經是頂級的存在。別的妖獸感覺到追風兔內丹所散發的氣息,哪裏還敢接近。
剛剛穿過一片連綿的灌木,撥開一人多高的大草,斜坡下一麵二十米長的古樸城牆出現在了血遺眼前。雖然隻有一麵,卻給了血遺仿佛包圍了城牆身後所有的空間一樣的感覺。血遺攜帶著貪吃的小紅狐,慢慢從斜坡走下。
這麵城牆顯然年代久遠,上麵刻畫的圖已經略顯模糊,血遺的心被牆上圖案吸引,上麵刻畫著人類,妖獸,還有一種渾身被黑氣籠罩,看不出一絲麵目的生物。人類與妖獸仿佛一起對抗著那種黑氣生物,最後不支,全麵撤退。血遺不由自主的從牆的一邊看到了另一邊,在人類和妖獸似乎都無力反抗的時候,一個蓬亂長發的人出現了。由於圖像模糊,所以看不清那人的具體外貌。畫麵上那蓬發人做了幾個動作,天空上一條身上跳動著火焰的大蛇穿雲而下,黑氣生物被大蛇一掃,個個身上燃起火焰。就在這時,一個手執扇子的男子出現,與蓬發男搖搖相對。畫麵到了這裏,就到了盡頭。
這裏記錄的到底是什麼呢?血遺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出來,滿腦子的疑惑。
毫無疑問,刻畫這幅畫麵的人相當的有功底,個個生物的表情惟妙惟肖,但是卻惟獨蓬發男和手執扇子的男子的身影模模糊糊,看不出一點端倪。
“孩子,你來這裏幹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想起。
血遺一驚,抬頭望城門口一看,一個麵色慈祥,一身青衣的白發老者正微笑著站在城門裏。
“你是?”血遺疑惑的問道。
眼裏警惕的望著它,這裏可是妖獸深林,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冒出個老頭,事不尋常,必有妖。
“哈哈!”老者大笑,一雙滄桑的眼裏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