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笑道:“當煤老板呢,我是沒什麼興趣。不過,當煤老板賺錢,我就有興趣了。這年月,誰會跟錢過不去不是。”
高芳顛著那條白嫩的大腿,悠悠的笑道:“這話倒是沒錯,這年月,要是沒有錢的話,你就什麼都不是。什麼誌氣啊,目標啊,愛情啊,都是狗屁。沒錢的支撐的話,都得趴架。
呃,我知道,你就是想知道徐德福是不是會拿下去,然後,好動心思在東山煤礦上當個小老板是吧?”
蕭劍趕緊搖頭道:“恩,不是小老板,在我眼裏,那就是大老板了。”
高芳咯咯的笑著:“小老板也好,大老板也好。都是老板,左右還不是為了賺錢。可惜,如果我告訴你,其實,上麵對這件事兒,並不是那麼感冒。徐德福可能是什麼事兒都沒有。”
聽高芳這麼一說,蕭劍歎了一口氣,晃著頭道:“唉,我就料到會是這個樣子。徐德福能當上鎮長,自然是有他不弱的關係網,應該是沒那麼容易搬倒的。不過,也沒關係,現在,東山的地都在我的手裏,他徐德福想從這裏把地拿走,也不是那麼容易。老子跟他幹到底。絕不讓他得償所願。”
高芳笑眯眯道:“其實,要說這徐德福,也不是不能搬到,不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恐怕代價是要很大。”
聽高芳這麼一說,蕭劍微微的一笑。這個高芳,果然是開始露出狐狸尾巴了。蕭劍知道,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什麼免費的午餐。高芳對自己這麼好,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高芳對自己,要人給人,要錢給錢。即便是自己的親爹,也就不過如此了。而高芳在幫助了自己之後,隻有一個讓蕭劍參加她河水堂的要求,而且,從來也不追蕭劍。
迄今為止,高芳沒要求蕭劍幹一件幫助她自己的事情,恩,除了,把蕭劍的那件掛件要了去。
蕭劍見高芳終於肯開口,知道高芳開始要用自己的資本來和自己講條件了。其實,這樣也好,蕭劍不是那種喜歡欠著別人情的人,大家開誠布公的來做事兒,其實也不錯。即便是自己被利用了,那也隻能說,自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還不是個廢人。
被利用無所謂,但是,要是被欺騙的話,蕭劍就不能容忍了。
蕭劍嗬嗬道:“徐德福這一次在河沿屯的跟頭栽的不輕,幾百上千萬的機器也被我們毀掉了。我想,上邊難道真的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把他放了。
而且,和河沿屯的老百姓衝突鬧的很大,甚至,連半夜鑽進人家老婆的屋子裏把人幹的事兒都弄了出來,這種敗類加無能的官員,國家真的還能容忍?簡直就是一個膿包。”
高芳輕輕的淺咽了一口酒,看著蕭劍道:“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乏庸人在位置上執政。如果個個都那麼強。工作也是做不下去的,況且,沒有庸人,誰當槍使喚啊。這就是庸人的好處。用的時候像狗一樣叫來,沒用的時候,在一腳踢飛。豈不是很爽。”;/;
蕭劍點點頭道:“的確是這麼個道理,那,大姐你說說,徐德福這條狗的價值,現在還到沒到盡頭啊?”
高芳微微的笑著看著蕭劍,沒有說什麼。隻是淺淺的再次喝了一口酒。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蕭劍感覺自己有一種無力的感覺,這個高芳,每每在自己把話頭引到正題的時候,就戛然而止。簡直就是比猴子還精明,就是不肯給自己交個實底。
這大概就是高芳在職場上鍛煉出來的能力,吊進對手的胃口,占據絕對的優勢,然後,一擊而中。
蕭劍十分的不喜歡這種喜歡打太極拳的人。這種久在利益場上混的老滑頭。跟他們相處,總有一種讓人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蕭劍此行,不過就是為了問問高芳,這個徐德福究竟會被上麵怎麼樣。憑著蕭劍的直覺,高芳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能力知道這個事情。看她在洮南城混的如此如魚得水,就知道她在洮南城裏,有著不俗的背景。
而高芳如此吞**吐,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還是在消磨著自己的內心,讓自己主動把好處說出來。
其實,蕭劍知道,若是說,高芳想要什麼好處的話,現在,唯一能讓高芳看得上眼的,無非就是東山煤礦。
而高芳想要的,無非就是等自己拿下東山煤礦之後,讓她也參上一腳。其實,蕭劍早就做了這樣的打算。因為,蕭劍知道,憑自己的資本和力量,是無法完成東山煤礦的整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