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峰何嚐不知道自己的作用,高芳在找到他的時候,就明確的告訴陳峰,去了,什麼都不用幹。隻是到場麵上走一下過場。起到一個這件事情已經被警察處理了的現象。目的,隻有一個,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完畢。需要警察給結個尾。做出一個合理的謊言解釋,堵住大眾的悠悠眾口。
這樣一來,官方也好能下得了台麵。不然,老百姓會說什麼為官不治的閑話,就不好了。
雖然,虎子的香腸嘴和豹子板磚臉明顯是惡鬥過的現象,但是,陳峰似乎智商變成了零一樣,完全對這些視而不見。
他清了清嗓子:“看來,我們這次又被舉報人給忽悠了。這樣惡作劇的人,一定要嚴查,狠查,堅決杜絕此類事件的發生。這有辱我們公安幹警的問題,一定不能容忍。真是的,社會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渣滓敗類呢。好了,既然沒事兒,那,收隊!”
看的出來,陳峰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掉頭就朝山下走去,幾十名幹警趕緊跟著局長大人下山。這些幹警的心裏,一個個的都畫著大大的問號:“我去,局長的智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低了。這明顯發生過大規模的毆鬥,為啥,為啥相信那蕭劍和香腸嘴還有板磚臉的謊話……”
但是,局長就是局長,局長相信這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多辦事兒,少說話,才能幹的更久啊……
陳峰撤走了之後,蕭劍看著虎子和豹子道:“回去給胡言和徐德福帶個話,要是在來東山找麻煩,老子就不會這麼客氣了。行啦,你們滾吧。”
這時候,幾個村民,從山腳下上來,手裏,拎著一個被揍的不成樣子的人:“村長,這貨在山腳下的車裏貓著了。被我們發現了。一看才知道,居然是頭兩次來東山鬧事的那個家夥,我們把他拎上來給你處置。”
蕭劍一看,樂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挑了手筋和腳筋的冷塵。蕭劍嗬嗬的笑著:“呀,這不是冷塵冷老大嘛。哈哈,您老人家都變成這樣了,還他媽賊心不死,要出來混社會嘛?
我說,人可以不要臉,可是,你也得給自己留點活著的理由吧?你看看你,嘖嘖,真是,真是沒法說。都這個德性了,還出來打打殺殺的,虧你有這份氣魄,我真特麼的佩服你。算啦,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興趣,看見你,我為你活著而感到悲哀。滾吧滾吧,別讓我在看見你。”
冷塵徹底聳拉著腦袋,一言不發,被洮南幫剩餘的幫眾,抬到了山腳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幾十輛汽車齊齊發動。一道硝煙彌漫。這場血拚,就此宣布,徹底結束。以蕭劍一方全勝而宣布告終。
河水堂幫眾全部被蕭劍安排到洮南市明珠飯店,開懷暢飲。自不待言。蕭劍把一切該辦的事項,交給了呂龍之後,就趕回自己的家裏,蒙上大被,呼呼的大睡了一覺。
這些日子來,真可謂是身心俱疲,鬥徐德福,鬥洮南幫,村民糾葛,等等的雜事,數不勝數。熬到今天,總算是有眉目了。隻等高芳把該弄的全弄好了。開了礦,自己就優哉遊哉的當個煤老板,在撒手把事情交給呂龍處理,自己就清閑了。
心裏這麼想,總算可以過幾天消停的日子了。這一步步的走來,可真是不容易。等睡過了這覺,似乎,該考慮把胡翠花接回來了。這麼想著,蕭劍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半個月之後!
東山煤礦各種準備事項準備完畢,蕭劍的煤老板的身份,也算是徹底的確立了身份。隻等上邊的文件下發下來,在確定法人代表的身份。東山煤礦,就全權在蕭劍一人的掌握之中。
對於國家和個人私營的企業聯合,蕭劍把自己手裏把握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權,分出了百分之二十,全權交給了高芳。百分之八分配給了那些隻得了三塊錢一平方米的村民們。而蕭劍,手裏隻握著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權。堪堪隻壓過了高芳百分之一。
起初高芳還推遲不要,但是蕭劍知道,整個煤礦上,高芳個人搭上資金,不下千萬之多。差不多,賠上了高芳所有的個人家當。再說,這一路來,由高芳照顧的地方,簡直多的沒法數。
除了股權,蕭劍實在想不到在用什麼回報高芳。高芳在無語中,接受了蕭劍的請求。蕭劍的理由很好,以後,我就是個大懶人,一切,都由你來管,休想指著我,我就管收錢。要是不掙錢,就找你要。別以為這股權就那麼白拿的,你等著遭罪吧。
徐德福在東山煤礦動工的當天被雙規,蕭劍明白,這是市長高端送給自己的禮物。
蕭劍不禁感歎,自己和徐德福鬥了這麼久,鬥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到頭來,總算是鬥出點成果來。這個可惡的家夥。終於被繩之以法了。真是爽。這大概就叫罪有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