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蛟隨意的說笑了一會兒,菜和酒上來。服務員微笑著道:“兩位,慢用。有什麼需求的,可以按鈴。”說著,服務員指著桌子上的那個粉色的小按鈕。
楊蛟笑著點頭:“謝謝,知道了。”服務員退了出去。楊蛟把一瓶幹紅打開,給蕭劍倒了小半杯,自己倒了小半杯:“來,鎮長,我敬你。”
蕭劍笑著道:“可別這麼叫,我是副的。”
楊蛟咯咯的笑著道:“行啦,這又沒有外人,大家誰看不出來啊,鎮長的位置,還不早晚是你的。”
蕭劍也笑了笑:“這個也不好說,人嗎,還是低調點好。”和楊蛟碰了一下杯子。楊蛟的美眸看了一眼蕭劍,正好和蕭劍的眼光對視。楊蛟咧著嘴笑了一下。
蕭劍看的心裏一蹦,楊蛟的眼睛裏,藏著那種女人的不安分的情愫。蕭劍甚至想到,這種眼神包含的情愫,大概就是那種出牆紅杏女人用來勾引男的最初的鉤子。
和楊蛟碰了一下杯子,蕭劍把酒喝掉了一半,楊蛟喝了一小口。楊蛟道:“蕭副鎮長,真的謝謝你給我這個麵子,讓我有賄賂一下領導的機會,這機會可不多,來,我在敬你一杯。”
再次和楊蛟碰了一下,蕭劍笑著道:“我一個不掌權的副鎮長,有什麼好讓你賄賂的,要賄賂,你去賄賂鎮長,豈不是更好。”
楊蛟在喝了一小口,給蕭劍夾了一個大蝦道:“鎮長啊,他也就是來這鍍鍍金,不是咱這的人,心也不在這,靠不得,要靠,還的靠蕭副鎮長你。你才是我們真正的父母官。馬濤那人,靠不住。”
蕭劍哈哈的笑著:“感情,我這個副鎮長,是你們用來靠的。我可是沒有那麼寬厚的肩膀讓你們來靠。”
楊蛟嬌聲嬌氣的歎了一口氣兒道:“蕭福鎮長你要是這麼說,我們這些小公務員,也就隻有等死了。”
蕭劍道:“哦,這話怎麼說,沒這麼嚴重吧。”
楊蛟脫了上衣,穿著一件;藍色的薄薄的短袖,亮出細白的小胳膊,嘲蕭劍舉杯,再次和蕭劍撞了一下,輕輕的抿了一口道:“還叫你說著了,現在,像我們這些小公務員,就的找一個粗大腿抱著,不然,早晚都的下課。
而且,要是真能規規矩矩的下課,那都是好的。到時候,市裏在來個末尾淘汰,我們可能一下子就徹底沉了底兒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就是這麼回事兒。”
蕭劍笑了笑:“好像,你說的還真就是那麼回事兒。現實,確實不是那麼像書裏說的那麼美好。人活著,都挺不容易的。”
楊蛟咧著嘴,露出一副小白牙,看著蕭劍笑著道:“是啊,你看我們這些小公務員,白天上班的時候,時時刻刻的小心翼翼的,可下下班鬆了一口氣兒,回家要做飯照顧孩子,老爹老媽一大堆事兒,老公回來,還得聽他的鬱鬱不得誌的破事兒,都得忍著,不忍著,就不是賢妻良母。”
蕭劍點點頭:“的確是,現在的社會,人們的生活壓力都很大,多數都是來自精神上的壓力,而這精神壓力,甚至比體力上的疲乏,更加可怕。”
楊蛟深有同感的歎了口氣:“是啊是啊,你說人活著怎麼就這麼累呢。有時候想想,真不知道活著為了個啥。感覺,活著,就是一種慣性。跟一僵屍似的。”
蕭劍哈哈的笑著:“哪有你這樣漂亮的僵屍,要是僵屍都像你這樣的,人就不怕鬼了。”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到臨末的時候,蕭劍發現,楊蛟的一雙大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眼睛裏,充滿了可怕的欲望,仿佛,馬上就要吞了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