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不在去理會羅玉秋,靜靜的朝奚粉蓮道:“小奚,怎麼回事兒,你慢慢說。我聽聽,怎麼回事兒?”
奚粉蓮看了看羅玉秋,又看看蕭劍,喘了一口氣,心平氣和道:“今天上午,我下井裏抽樣檢查。發現,在二號坑裏,有細微的水珠滲透。“
蕭劍癟了癟眼睛,雖然對於事情不是像奚粉蓮這樣的專業,但是,不管怎麼說,蕭劍都是一個老板,對於事情,還是知道一些。
像奚粉蓮說的這樣有一點滲水的情況,在礦裏,是經常遇到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一般來說,基本上每個煤礦都會遇到這種滲水的事情,除了基本的調研之外,無非就是,疏,防,堵,排,截等措施配合施用。
一般不在汛期的話,這種滲水情況,是經常發生的。隻要是得到相應的處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絕對不至於用到停工來處理。
而蕭劍也想到,奚粉蓮是個犯事兒較真的人,一旦遇到點情況,就會較真的按本本條例來。
其實,華夏的情況,就是那麼回事兒,本本上的條例,那就是隻能存在本本上。就像勞動法一樣。大吼大叫著保護著勞動者的權益,可是,這法令,簡直就是如同虛設,華夏太多的人沒有周六和禮拜天休息。
對於礦來說,也是那樣,如果一切都按著條令條例來,那,沒有幾個礦能經受得住的本本條例的考察。就連當官的,也都是那麼一說,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
在如今的這個社會上來說,絕對不是那種非黑即白的世界。如果真是那樣,沒幾個人能安安穩穩的在這個環境裏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所以,有些事兒,是必須要較真的,但是,太多的事情,是不能較真的。
很不幸,這東山礦,就是屬於那種不能太較真的範疇。因為,不管在哪個區域,都是有其灰暗部分存在的。非黑即白的世界規則,在這個混沌的世界裏,是不適用的。
於是蕭劍笑著道:“那個,小奚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不得不說,這次,恐怕,我們還真的要聽羅玉秋的。活,還是得要幹下去。滲水問題,的確是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是哪個都會發生的。
隻能是一邊修補和采取必要的措施,施工是必要的,但是,停工的話,貌似就沒有那個必要了。隻要不是汛期和山洪暴發,要被水徹底淹了,工作,還是不停止的好。
當然,如果你能拿出絕對不能施工的證據,我也絕對不會讓工人們以身犯險。”
蕭劍這麼一說。奚粉蓮張大了嘴巴,磕巴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
羅玉秋在旁邊笑了:“哼,說你是個雛兒,還不服氣,如今,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你不要以為在學校多待了幾天,學會了點書本上的毛皮知識,就真的把自個當成了人物。不自量力!”
蕭劍朝羅玉秋道:“你少說兩句,別擺著一副老資格的麵孔訓斥別人,小奚這也是為大家的生命考慮,至少出發點是不錯的。”
羅玉秋頓時無語。但是,還是朝蕭劍和奚粉蓮瞪了一個大白眼兒。
蕭劍見奚粉蓮低著頭不說話,靜靜道:“怎麼樣,小奚,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要是你真的覺得有停工的必要,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會同意你的建議的。”
奚粉蓮喏喏了嘴:“這個,這個,我現在拿不出來什麼確實有效的證據來,這次,根據采空區的積水範圍,積水量和積水標高來看,暫時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而且,我查了曆年來的這個地域的水文狀況,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這次的水質檢查結果,有些古怪。”
蕭劍連忙道:“有什麼古怪?”
奚粉蓮剛想張嘴說話,不過,看了看旁邊的羅玉秋,卻是把話生生的咽了回去。
蕭劍馬上會意,朝羅玉秋道:“行啦,這裏沒你的事兒了,你可以走了。”羅玉秋見兩人不想讓自己聽他們的談話,哼了一聲,扭著pigu走了出去。
奚粉蓮見羅玉秋走了接著道:“按照一般的情況,滲水,都是經由地下滲透而來的水。也就是說,經過土質和沙層的淨化,雜質的存量不會超過百分之零點七。可是,這次探測出來的水質,居然達到了百分之二點六。整整多出了四倍。生生提高了兩個百分點。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水質,不是由地下直接過濾滲透來了,而是,而是,河水通過某種方式,經過簡單的土層過濾,直接疏導到了這裏。”
蕭劍的眼睛一眯:“啊?什麼,河水直接接觸到這裏,開什麼玩笑?離這裏最近的交流河,離這裏至少也有三十公裏,會直接流到這,太有點匪夷所思了吧。你的檢測結果是不是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