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韓英出了料理店的門。韓英才把自己的頭抬起來,蕭劍看了韓英一眼,發現,原來韓英幹澀的臉上,現在,確是紅潤的不得了。
而且,臉上始終帶著微微的笑意,整個人顯得紅光煥發不說,似乎,連臉上的光澤顯得嫩滑了不少,人顯得漂亮很多。
蕭劍仔細的看著韓英的臉,韓英見蕭劍這樣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捋了一下耳朵邊上的頭發:“幹嘛啊你,用這種色迷迷的眼神看老娘?”
蕭劍說:“你好像漂亮了不少。”
韓英被蕭劍說的美滋滋的捂著嘴巴笑了一下:“扯什麼淡呢,都老了,怎麼還能漂亮。你就忽悠我吧。”
蕭劍道:“真的,你不信呢。不信找個照照鏡子,真的漂亮不少,跟剛才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好像剛從牛奶裏泡出來一樣,滋潤多了。”
韓英趕緊從皮包裏拿出小鏡子,仔細的照了照,仔細看了一會兒,歪著嘴角笑著:“呃,你別說,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兒,漂亮不少呢。哎,這怎麼回事兒啊?”
蕭劍嘿嘿的笑著道:“肯定是因為得到了男的的滋潤,**和精神雙重得到滿足,人都顯得年輕好幾歲。身心巨爽之後帶來的附加效果。看來,這女人是離不開男的的。”
韓英笑著在蕭劍的身上拍了一下:“你給你滾蛋,竟瞎扯。是你們男的離不開我們女人才對。切,強詞奪理。”
韓英盡管那麼說,心裏卻是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看來確實少不得男的的滋潤。和蕭劍做了這麼一次,當真是身心巨爽,連心情都愉悅了不少。人變漂亮不少,大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蕭劍心裏確是在想著,他娘的,感情,這些大街上來來回回的衣著光鮮,臉上紅光煥發,皮膚光滑的俊美少婦,都是男的在床上操出來的。這也算是一大重要發現啊。
天色已經漸晚,餘韻未盡的韓英,拉扯著蕭劍的胳膊,要求蕭劍陪她去喝點酒。左右暫時無事,蕭劍帶著韓英來到酒吧一條街的小紅帽酒吧。這是一間相對來說較之清淨一些的酒吧。
對於喝酒,蕭劍的一貫政策就是隻要是酒精就行。而且,迄今為止,不知道什麼叫醉。
韓英點了法國的白葡萄酒,在那**一般的曖昧歌聲裏,兩個人坐著喝了起來。之前,在料理店裏就喝了不少的韓英在兩杯酒下肚之後,臉蛋越發的紅潤起來。
說話也開始無所顧忌起來。絮絮叨叨的講自己如何和韓妙軍結婚,結婚之後過的苦逼日子。大錢沒有,小錢不斷,兩個人加起來的工資,一個月也有六七千塊,可是,去了給老人,生活費,還有孩子上學的費用,基本上,就是沒有什麼存餘。
稀裏糊塗的過了這麼多年,死不起活不起的樣子,眼見著同學期的同學和同事們,一個個都買了房子,添置了車子,可是,自己還是和韓妙軍蝸在一棟小平房裏混吃等死,估計,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了。
其實這樣還好,好歹日子還能過下去,可是,近來才得知,韓妙軍的那個體育老師的名額,是民辦教師的名額,還沒轉正,現在,隨著電大教學授課的專業化,新生代的教師很快擠了上來。
韓妙軍,下崗了……這日子,就更沒法過了。唉……
蕭劍一愣,感情,韓妙軍這個體育老師,鬧了半天,是民辦的名額,那麼說來,現在,所有的經濟負擔,就都壓在了韓英的身上。
才惹的這個女人有點不擇手段的想往上爬,想往自己的手裏弄錢。生活是殘酷的,現實生活不是白雪公主的童話,在這個連上廁所都需要交兩毛錢的社會裏,想優哉遊哉沒有任何煩惱的活下去,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
蕭劍歎了口氣,其實,像韓英這樣的人,在這社會,應該不算是少數。太多太多的人,就這樣生活在金字塔的底層艱苦的爬行。他們的未來,在層層的森嚴壁壘前被阻礙的寸步難行。
至於說什麼理想啊,夢想啊,追求啊,報複啊,在鐵生生的殘酷生活麵前,其實,完全沒有一擊之合的力氣。現實的骨感會在一瞬間把你所有的關於生活問題之外的想法一刀宰殺的幹幹淨淨,連點痕跡都不會留。
人都是一樣,理想和夢想都是有的,但是,在理想和現實之間,都有一條寬闊的鴻溝,這道鴻溝,完全有可能讓你一輩子都爬不過來,就在理想的對麵生生的眼巴眼望的看著對麵,甚至終其一生,都不曾逾越。
太多人,也就是這麼在生活中慢慢的消磨掉了理想,把理想變成夢想,把夢想變成幻想,最後,消失在記憶的深處,在不想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