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幹活!吃完了就給老子出來幹活去。”淩霄飯剛剛才吃了一半,小六的聲音從外麵響了起來。
索索!眾人急忙起身幹活,剛剛想要叛亂的事情已然全部忘記。淩霄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飯菜。
走出水牢,現在已經是夜晚,淩霄對此大喜,夜晚適合逃跑,隻要今天眾人想要鬧事,那自己逃脫的可能性會大大地提高。
眾人被趕至一個礦場,想必這裏就是所謂的‘工地’了。淩霄拿著一把鐵杵,獨自走到了一個角落挖著,雖說頭是低著,但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卻是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地形。在淩霄看來,隻有熟悉了地形才有可能逃離這該死的囚禁。
噗嗤!一聲脆響打破了眾人的‘工作’,隻見一個壯實青年正被傭兵團夥的人用皮鞭抽打著,周圍的人雖然臉上帶著憤憤之情,但卻誰也不敢上前阻止。
淩霄的目光也隨之被帶了過去,那青年不斷地在地上打滾,皮鞭每抽一下,青年的肉上都會多出一道血痕,在那油燈下照得異常猙獰。淩霄微微地呼出一口氣,眼神也逐漸地變冷,那滿是殺意的眸子不停地看著周圍傭兵團的人,這群畜生。
在打了近幾分鍾,那青年也已經被抽得奄奄一息,隨即傭兵團的那家夥惡狠狠地說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你們還有誰不想幹活,盡管給我說。”皮鞭上帶著絲絲血滴,明晃晃地舉在胸前,指著他麵前的眾人。
周圍的人見狀,也不再觀看,均是埋頭苦幹起來。對此,先前那人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媽的,賤骨頭,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是不知道厲害。”
眾人即便是聽到了這人的話語,也不敢多說什麼,現實就是這樣,人家無論是人還是實力都比得過你,你那毫無用途的自尊隻能被他們踐踏,而你,也隻能默默地承受著。
淩霄收回目光,雙眸瞟向先前在水牢號召大家反抗的那人,隻見那人眼神有些恍惚,甚至還帶有一絲恐懼之色在裏麵。淩霄微微搖了搖頭,暗道:這家夥也就是嘴皮子上功夫不錯,不行。
隨後淩霄不再將視線放在那人身上,因為一具強壯的身影吸引了他,不為別的,隻因其陰沉著臉,挖礦的時候也不住的走動,每走到一個人身邊,都會停下來說幾句話,隨之那人就震動一下,仿佛是答應了什麼事一般,點了點頭。
當淩霄的目光迎來了那人時,淩霄帶著疑惑地眼光看著身邊的人。“有事嗎?”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經過了三年的野獸般生涯,淩霄也對人對事也都有些冷漠,這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因為他經曆的事情太多太多。
過來之人先是一怔,隨即左右看了兩眼,低聲說道:“我們準備一會發動暴亂,大家都會響應,能跑多少算多少,我見你今天挨了兩下,想必也是練過之人,就是想過來問問你參加不?”
淩霄抬頭看著對方的眼神,從其眼神中,淩霄看到了堅定,隨即點了下頭,“你到這裏多久了?”此人那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滿是疤痕,想必都是那鞭子留下的。
那人沒有想到淩霄居然會問這個,愣了愣神,隨後看著遠方的守衛,心中也是有些感慨,“已經七個月了,我想念家鄉,想念我家中的老母親,我不想再這麼暗無天日的生活下去了。”
淩霄深深地看了眼麵前的壯漢,難道露出一絲微笑:“我知道了,一會要開始的時候發個信號。”對於心中有愛之人,淩霄還是比較喜歡的,至少在淩霄看來,他們還是一個真正的人。
隨後,那人離開,淩霄也繼續挖礦,隻是眼睛卻是未曾離開過先前的壯漢,與淩霄動作一致的人還有許多,幾乎整個礦場的人都在等待那人的信號。
經過這一陣的時間,淩霄也已經找好了逃跑的路線,這裏距離山腰不過幾十米,隻要自己能把握好時機,跳下山去,應該可以跑掉。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淩霄也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位置半步。當然,與淩霄有一樣想法的人還是不少,他們有的是新來的,有的已經是‘老人’,這麼一條極優的逃跑路線,隻要稍微留神都會有所注意。
在挖了好一陣子,燈光也逐漸地變暗,有好幾個守衛都已經打上了嗬欠,淩霄他們也已經在準備就緒。忽地,那人大喊一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