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的香味幾乎傳遍了整個選拔場,淩霄幾人卻是毫無顧忌地在那樹下吃著已經烤得金黃色的野雉肉,惹得一些參加選拔的雜役弟子一陣咬牙切齒,但卻又不敢發作,隻好一個個都在心裏麵咒詛淩霄幾人進入外門有人收拾。
對於這些人的異樣目光,淩霄並未介意,正巧他的肚子也有點餓,此時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手上那野雉腿上。或許在他看來,這些人即便是全部上,也不夠自己打。
“草,真特麼爽,一邊看著這些家夥的表演,一邊吃著美味的烤肉,生活,理當如此啊!”嘴角邊還殘留著一些肥油的張遠齜牙笑道。
聞言,淩霄三人也是紛紛點頭,這種日子的確愜意,隻是對於淩霄而言,這隻是短暫的,就連那外門自己也隻會暫作停留,他的目標是內門,因為那裏有著自己掛念的人。欣悅,這幾天過得好嗎?
幾人見淩霄流露出一絲向往,知曉他在想什麼,張遠那骨溜溜地眼珠一轉,瞬間就將那滿手油膩的手搭在淩霄身上,嘻嘻地問道:“話說,淩霄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修煉的?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僅僅隻是一個力武三重天的小子,沒想到這才一年的功夫就和我一個境界了。”
淩霄聽到張遠這麼問,俊秀的臉上,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這個,我也不怎麼知道,就是練啊練的就突破了。”
張遠翻了一個白眼,眼中一抹欣慰不著痕跡的閃過,這個家夥,還好沒有在欣悅走後變成另外一個模樣。張遠仍舊記得,第一次見到淩霄戰鬥時,後者那嗜血的眼神,仿佛野獸般的冷漠,好不容易經過一年的融合,大家都對彼此熟識,淩霄也僅僅隻有在他們麵前才會表現出那少年該具備的童真。
淩霄忽然肩膀一抖,臉色有些難看,惡狠狠地瞪著張遠,“你這個家夥,我才洗的衣服,你這油爪就給我弄髒了。”隻見淩霄那白色的雜役弟子服上多了一個油膩膩地五爪印,甚至還有一滴正在往下流著。
張遠本來搭著淩霄的手被震落,沒來由的就想說幾句,但聽到淩霄這麼一說,其餘的兩雙眼睛也是紛紛望向他的傑作,頓時腳下猛地一蹬地,瞬間彈了起來,一溜煙的就跑到幾米開外,那靈動的眸子中透露出一絲驚懼,“你可別亂來,我這純屬失誤。大不了,大不了,我給你抹一下。”
聽到這家夥的話,淩霄瞥了遠處的張遠一眼,淡淡地說道:“還要給我抹一下?用你那油爪子嗎?”
張遠舉起的大手當即收回,訕訕地笑了笑,“那你抹到我身上吧!”
這話一出,頓時周圍的人都是一陣惡寒,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張遠身上的衣袍,奶奶的,虧你說得出口,你這家夥身上的衣服怕是都有幾個月沒洗過了,本來潔白的弟子服竟然被你穿成了烏黑色。眾人又將目光投向被害者,隻見淩霄那雪白的衣袍上多了個‘鮮豔’的手印,如同萬綠叢中的一點紅般耀眼。
就在眾人心中大呼鄙視時,淩霄身形猛地一動,在周圍之人睜大瞳孔中將一隻殘留的野雉骨頭抹在了張遠臉上,隨即一個爆退,在張遠那驚呆的目光中,一抹戲謔地笑聲傳了過來,“抹在你衣服上那可不是便宜了你。”
張遠本來還算英俊的麵龐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黑色骨頭印記,原來不知何時,淩霄手中的骨頭已然在地上抹上了一層灰炭,此刻按在張遠本就油膩的臉上更是平白為其添上一份滑稽。
雖說眾人對於張遠那滑稽的麵孔而感到好笑,但更多的是對於淩霄那驚人的速度的震驚,怎麼可能,觀看幾人的弟子中也有幾個力武六七重天的人在,但他們卻根本沒有捕捉到淩霄的身影,在他們的眼中,隻是看到一道白影閃過,之後張遠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抹黑印。這,這完全不符合邏輯,自己等人最差也隻是比他低上兩重天,怎麼會差距這麼大?
原本一些還對於淩霄抱有一點想要挑戰態度的人頓時如同鬥輸的公雞一般,紛紛低上了那高傲的頭顱,暗自思考,換成是自己對上淩霄,豈不是要被後者秒殺?此刻,這些境界不如淩霄的弟子紛紛開始祈禱在前百強抽簽的時候不要抽到這個變態,不然怎麼敗的都不知道,不應該說是敗,應該是說完全被虐。
而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張遠此時已經被淩霄那突然爆發出的驚人速度震驚到了,雖說剛剛那招自己並未防禦,但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好歹自己的境界也和這個家夥一樣啊?即便是靠本能的動作也能夠接下來的,但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做出來,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淩霄的速度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本能迎接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