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子,我都解釋這麼多了,你就別哭了吧!”
“你走啦,壞男人!”
“霏霏妹子,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怎麼淨跟我這搗亂!”徐愛在王守讓房門外已解釋了將近半個時辰,早就口幹舌燥,可惜由於周霏霏守門,他始終不得見王守讓一麵。隻能聽著王守讓在房內哭哭啼啼,自己在門外幹著急罷了。
若說起對王守讓的了解,恐怕連王守仁這個做大哥的都不及徐愛。他深知王守讓表麵精靈古怪、堅強開朗,卻最是容易鑽牛角尖,一旦什麼事想不開,那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因而當下也不敢遠離,隻盼著有機會在她還沒徹底“鑽”進去前先給她拉出來。
“怎麼不進去?”身後傳來一個溫暖的聲音。
“瑾瑜兄,你回來了!這個……霏霏不給我開門,要不你……”
孫瑾瑜苦笑道:“我要是勸的話,你站到明天也別想進去了。反正也進不去,不如陪我聊聊吧!”
“這……”
“知道你想和幼安妹子聊天,但我要是一走開,不出一盞茶的工夫就會有人找你陪她玩,那時候就算你見到幼安妹子,恐怕她也不會再理你了!”
“那,好吧!”
——————————
“瑾瑜兄,你給我出出主意吧,我該怎麼辦呢!”庭院中建蘭幽香四散,卻不能令置身其中的徐愛眉頭舒緩分毫。
孫瑾瑜慵懶地倚著一棵百年古柏,撇撇嘴道:“我還發愁怎麼說動霏霏回家準備結婚呢!現在離她的婚期隻剩整整兩個月!”
“天意弄人啊!那你呢,你會去參加她和你大哥的婚禮嗎?”深知世家婚姻紐帶關係的徐愛,並沒奢望周霏霏和孫瑾瑜能在一起,因為他知道即便周霏霏不理智,孫瑾瑜也會理智的。
“應該不會!……也或許會!……誰知道呢……”孫瑾瑜別過頭去,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落寞。“對了,你多小心點漢紅英!這丫頭鬼的緊,你恐怕不是對手!”
“嗯?”
孫瑾瑜並沒理會徐愛的詢問,而是自顧自的說著:“她的思想很成熟,這說明她受到的教育很早也很良好;她的行為有悖道德而她又非窮凶極惡之徒,應該是由於教導她的人是個無視正邪之別、倫理綱常的人,或者說至少是個與世俗格格不入的人;所以……”
“所以,漢仁是個很特別的人,至少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樣是個誠懇又博學的儒者。……什麼聲音?”
“不好!是強弩!你去救守讓和霏霏!”孫瑾瑜臉上的倦態一掃而空,不顧徐愛便獨自向王守仁和漢仁對弈的正廳衝去。
——————————
“若兒,若兒,你沒事吧……若兒啊,你別嚇爹爹啊!”
“心誠兄,你先帶若梅往內堂去避一避,瑾瑜醫術很好,一定能救若梅!”
王守仁話音未落,孫瑾瑜已從庭院中趕來,仗著一身不輸於全真教“踏雪無痕”的絕頂輕功“踏波趕海術”,在空中便揮劍擋下了一波箭雨。
“先生,是三連發的水犀弩,他們是西廠的‘覆麵飛鷹’!他們的弩箭太強,咱們先去後堂躲躲吧!”一邊說著,一邊撥落牆頭上的一眾弩手射來的利箭,還抽空彎腰拔去漢紅英腹上的弩箭,順手點了她傷處附近各大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