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少俠,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去救王大人?”年近五旬的邢呈祥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的隨和。
“邢將軍!家師那裏尚無危險,我們的意思是一次性端掉毒龍教在貴州的老巢——婁山分舵!這樣才能真正免除家師的麻煩!”徐愛自打進到軍營裏來後一直身體前傾、躬身執禮,他的恭謹有禮讓邢呈祥一直默默讚許。
關於邢呈祥膽小謹慎的傳聞也並非空穴來風,他微微皺了皺眉,摩擦著雙手,說道:“我是貴陽衛所的指揮使,貴陽地麵上出了朝廷命官被匪徒脅迫的事情自然是要負責的,可是要是到遵義去作戰……賢侄,你要知道遵義也是有駐軍的。雖然本將名義上有權統領貴州境內官兵,但是這個跨府調兵到遵義,是不是有點……我是擔心將來讓上麵知道,這個這個……是吧!”
徐愛見邢呈祥猶豫不決,怕他反悔,連忙從懷裏掏出仇昌出發前留下的錦衣衛鎮撫使的備用腰牌,說道:“將軍!我這有錦衣衛的令牌,毒龍教一直被錦衣衛嚴密監控,被錦衣衛視為有可能危害朝廷的不安全因素,如果您能夠……”
孫瑾瑜一直在旁邊冷眼觀看,見到邢呈祥微微心動後又繼續躊躇的神態後,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繼而拍了一下徐愛的肩膀,打斷了他的遊說,開口言道:“邢將軍,是這樣的,我們之所以考慮請您突襲毒龍教婁山分舵,是因為我們知道婁山此時不但壯丁盡出包圍了龍場,而且除了副教主孫輔臣外並無什麼高手在山上坐鎮,最多有可能再加上一個上官雲姬。試想一下,如果您抓到孫輔臣,甚至於抓到上官雲姬本人,那麼您的前程又會怎樣呢!”
徐愛一聽孫瑾瑜這般勸解,立時恍然大悟,原來膽小謹慎的邢呈祥內心裏憂慮的是毒龍教的高手啊!
受到孫瑾瑜的“鼓舞”和高官厚祿的誘惑的邢呈祥,當下尷尬的笑道:“本來啊,跨府調兵確實不大好!但是,既然是為朝廷鏟除隱患,本將身為當朝三品官員,自是責無旁貸!正好,遵義遊擊將軍王森當年是由我舉薦的,也算我的門生,我屆時會讓他也配合行動,功勞大家一起分嘛!”
徐愛在一旁聽到這話,微不可查的搖搖頭,心中苦笑道:“是有苦一起擔吧!這位參將指揮使還真是夠‘謹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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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的晚霞還是那般的絢麗迷人,可是夕陽餘暉下匆忙趕路的一行數百名身著青衣的少數民族族人,卻毫無欣賞這番美景的心思。
“副教主,您再考慮一下吧!我還是覺得咱們不該撤離貴州分舵啊!就這樣舍棄了那麼多兄弟和分舵基業,返回總舵後真沒法跟教主交代!”青龍堂副堂主苗哥一頭汗水的啞著嗓子勸說著孫輔臣。苗哥雖然名義上聽從堂主張楓的差遣,但他卻一直是上官雲姬的忠誠部屬,在上官雲姬篡位前,他是其麾下身份僅次於“風雨雷電”四高手、跟第五無情地位相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