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竟然是曰仁的結拜兄弟,更沒想到曰仁這孩子竟然學起武功來了!也不知這孩子學不學的會?!”從徐愛家裏走出來,文徵明不無感慨的說道。
一旁的孫瑾瑜看了文徵明一眼,心裏也嘀咕道:“我們更沒想到,你竟然是曰仁的遠房表舅!”
李純鈞剛剛在文徵明的引見下,拜見了徐愛寡母,將徐愛交托之事盡皆複述,徐母也非常滿意徐、王兩家結親之事,這總算讓李純鈞又了卻了一件心事。
李純鈞聽文徵明說起了徐愛學武之事,搭話道:“文先生盡請放心,四弟他天資過人,難得的文武雙全,將來必是朝廷棟梁!”李純鈞知道文徵明雖然屢屢落第但對朝廷還是充滿了向往,因此特意說這些話以安其心。
“文武雙全?哎,文武雙全也未必能保仕途通順啊!”文徵明皺著眉頭歎道:“今天午間你們可看到那位錦衣貂裘打扮的少年公子?你們可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文武雙全!連他都被奸人陷害致使仕途無望,又何論他人!”
周霏霏聽到此處,雖然已經明知那人是誰,但一想到那人的雄姿英發,卻忍不住出聲問道:“他有何出眾之處?先生能為我……我們引見一下嗎?”
李純鈞和孫瑾瑜聽周霏霏將此事提了出來不由得麵露喜色,此前他們倆可一直不知該如何接近、見識一下這位探花郎的傳奇風采——總不能讓孫瑾瑜跟對方去說自己曾被對方打敗過吧!
文徵明點頭應允道:“好啊!你們年紀相仿,說不定會與他一見如故——糟了!我想起來了,他前日剛來拜訪謝閣老,今天早上卻跟閣老辭行說是要去杭州遊曆!現在……估摸著已經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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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你們不是說要去親友家住嗎,怎麼又回到客棧來了?”曹孟川看著一臉訕訕地搬回來的李純鈞三人,麵帶微笑地問道。
李廷相是追不上了,而李純鈞他們又打算明天一早就返回杭州,因此他們不得不回到這個離城門最近的客棧來。
“孟川兄弟,怎麼就你一個人,曹前輩呢?”孫瑾瑜上前問道。
“嘿嘿,爺爺給我抓‘氣源’去了!再等半個時辰,在日落關城門之前就會回來!”曹孟川應道。
“這次不知是哪個家夥要倒黴了!”李純鈞搖頭笑道。
“這麼說……‘水調歌頭’的人就在餘姚城外?!”孫瑾瑜頗為驚詫的問道。
“應該是了!三爺爺曾跟我說‘這群妄自尊大、不知死活的笨蛋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全集中到了餘姚城外,倒是省了老夫滿江南尋他們的工夫!’想必那十幾個大盜此刻都在餘姚附近吧!”
曹孟川回答完,他的話卻引起了孫、李二人的深思,周霏霏更是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大壞蛋都出現在餘姚了呢?!難道他們想打劫餘姚官府?不能啊,那水無舟不是劉瑾的幹兒子嗎?他怎麼可能跟他幹爹作對嘛!”
“我知道‘水調歌頭’為什麼會出現在餘姚城外!”忽然一個高亢的聲音從客棧的前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