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克靠著輕功躲開了天僧的大手印功法,並把宗鴻國追擊而至的劍招引偏到天僧的身上。天僧為了避免被誤傷腳下亂走,卻被楊克趁機以淩厲無比的擒拿手挫傷了筋骨,當即廢了天僧的大手印,以天僧的傷勢沒個半年時光怕是養不好傷!
宗鴻國見天僧落敗,自知獨木難支,老江湖的他可不想被楊克重傷身子、卸了功夫,於是瞅準時機將自己送到了楊克的指下。
楊克看到了宗鴻國所處方位,下意識地使出點穴手點了宗鴻國的穴道。點完了穴,楊克才反應過來——宗鴻國不是走錯了步子而是為避免受傷故意送給他點穴的!楊克暗罵了宗鴻國一聲“老狐狸”,這才扭頭去關注蔣正中和楚心念。
蔣正中和蔣三秀靠著祖孫間的默契,苦苦地在包醜那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而迅捷的腿法下支撐著。楊克本想上前助陣,但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後,他便果斷的先去幫楚心念了。
楊克把楚心念拉起來後,楚心念便想去幫蔣正中,誰料蔣正中的好友楊克卻一把拉住了楚心念!楚心念心中不解,以眼色相詢,楊克隻是搖頭不語。
“為什麼他們不去幫蔣正中呢?”戰場後方,馬錕抱著胳膊,用傳音入密問仇昌道。馬錕所指的“他們”自然便是楊克和楚心念。
“為了真相。”仇昌平靜地說道。
“真相?什麼真相?……你是說蔣正中真的有可能是殺了那個孟星的凶手!”
“沒錯!”
“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科考弊案……難道蔣正中退休致仕是為了找一條發財的路子?哈哈哈哈……”馬錕惡意揣測道。
“說不定你猜對了。”仇昌冷靜依舊。
“雖然我跟你們不同道,但我也不是瞎子,老蔣當錦衣衛這麼多年人品確實很‘硬’,不至於參與到科場弊案來自毀晚節吧?!”馬錕質疑道。
“我不清楚……我總覺得京城裏有一股我看不見的力量,在操控著一些東西。我原來以為那是劉瑾的暗中部屬,但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衛州孫瓊瑰的案件來看,好像不是劉瑾所為。”
馬錕神色一凜,正色道:“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
“怎麼,劉瑾也有察覺?”仇昌雖然沒有張嘴說話,還在跟馬錕傳音入密,但卻扭頭用一臉玩味的神色看向了馬錕。
馬錕沒有額外的表情,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不,隻是我!”
“噢?說說看!”仇昌一時間起了興趣。
“你還記得前年年底的‘倒劉聯盟’麼?”
“當然,在那場‘反劉’的戰役中,你的主子可謂是風光大盛,不但屹立風口浪尖而不倒,還將劉健、謝遷兩位閣老驅逐,這還不算,還大開殺戒,將一大批外省高官滅門以震懾清流。我不得不說,劉瑾做的很成功,你知道嗎,我結拜大哥李純鈞的父親李天來和他的所有親人都在那場‘反劉’運動中被屠殺殆盡!”仇昌越說越怒,兩條濃眉倒豎而起,極具威嚴。
馬錕也感受到了仇昌話語中的冷意和殺意,他唯有苦笑道:“你說的絕大多數都對了,僅有一點說錯了,那些高官督公並沒殺過一人!督公所做的隻是將他們押解進京,然後逼迫他們歸順,陳穀後來曾問過督公,如果他們不從的話怎麼辦,督公說他會流放他們卻不會將他們趕盡殺絕!你想啊,督公當時已經大權在握,何必將一些對普通百姓來說是高官、對他來說卻無關緊要的人殺光,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