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整個傅家上下,還有誰能及得上傅朝雲在朝中的地位。不過剛十七歲的一個女娃子,便已經是安平侯了。
以後如何還未能有定論,誰能保證傅家在她手中不會更上一層樓呢?更何況,就算陸景恪不是入贅傅家,但到底是跟傅家結了親的,以後誰又敢小瞧傅朝雲一眼。
眾人這麼一想也就明白過來了,這傅家的家主,不是傅朝雲也得是!隻是這麼威脅著,終究是讓傅家的幾位長老有些不快。
就算這家主是傅朝雲的,也不代表著就能咽下去這口氣。六叔公冷哼一聲諷刺道:“傅家還有傅朝疏,怎的就落魄到輪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的!”
謝成玉輕哂一聲:“我便是指手畫腳,你這老匹夫又能奈我何?”
這話擺明著就是要打臉了,著實不像是謝成玉該說出來的話。不過那又如何,他本來就是給自己的親外甥女撐腰的。囂張跋扈如何?仗勢欺人又如何?!
謝成玉側過臉去,一臉笑意地看著傅朝雲。六叔公這會兒是真氣著了,站起來就指著謝成玉:“你……你!”
隻是你了半天,始終說不出什麼來。最後還是四叔公拉著他坐回座位上。
幾位本來跳著腳說不同意的長老此刻是真不敢說什麼了。畢竟這謝成玉可不是個好惹的,能做上謝家家主的人,又怎會簡單?再者說了,傅朝雲繼任家主已成定局。他們再爭下去也爭不出什麼來。
還是三長老看得通透,見大勢已定,直接起身拱了拱手,對著傅朝雲喚了一句:“家主!”
出了領頭的,底下的自然也都跟著走了。不管情不情願,傅朝雲這家主總歸是做成了。
接下來便是開宗祠,祭拜祖先,然後正式宣告傅朝雲接任傅家家主。這種事謝成玉他們自然也不好待著,跟謝老爺子揖了揖手也變算告辭了。
出了傅家祠堂的大門,陸景恪才笑著道:“今日還要多謝兩位舅舅及時趕過來了。”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讓人心裏不舒服呢!謝玄機冷哼一聲,抬頭看天。謝成玉皮笑肉不笑地道:“雲兒是我們的親甥女,自然是不能讓她受委屈!這句謝謝,恐怕還是該我來說。多謝陸公子,肯入贅傅家。”
陸景恪笑得坦蕩,這種時候說什麼都不好。他可是個聰明人,傅海容是做不得傅朝雲的主的,眼下還得討好這兩位舅舅。
“大舅舅這是說的什麼話,應該的!雲兒是我的世子妃,怎能讓人欺負了去!”
謝成玉的臉這回徹底黑了,自家的外甥女,才剛見到就要被人拐跑了。想想心裏都不舒服!偏生還不能說什麼,都說女生外向,傅朝雲盯著陸景恪的時候,眼睛都發光了!越想越氣,轉身拂袖就走了。
謝玄機沒想到,一向沉穩冷清的謝成玉,竟然還能站在外邊跟陸景恪逞口舌之爭。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景恪威脅道:“還不快去準備聘禮,少了就把雲兒留在家裏!”
這話說的!陸景恪看著謝玄機的背影,十分不厚道地摸著鼻子笑了笑。
其實傅朝雲接任家主之前,就曾經跟陸景恪商量過幾個好日子,陸景恪自然是一切都由著她,選了一個最近的吉期。
雖是日子短,聘禮卻絕不含糊,陸景恪可是準備了三年之久,光是下聘就把半個平西王府都搬空了。
隻是傅海容終究沒有等到傅朝雲下聘的時候。傅朝雲繼任家主的當天晚上,他便不見了。隻留下一張字條,說是若還有緣定會回來看看,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傅朝雲也曾讓陸景恪派人去京師周圍的佛寺看一看,隻是卻終究沒有尋到。傅海容啊!這是避著她呢,傅朝雲想清楚了這一點也就不想再找了。
婚禮總不能沒有長輩在,故而所有的事情都是謝成玉幫著張羅的。甚至連喜糖和喜餅這種事也是他跟夫人親自挑選的。
日子挑的二月二,傅朝雲左熬右熬才算是熬到了日子。按著規矩,成親前是不能見麵的,她倒是挺想陸景恪的。
這一路走過來,也算是諸多不易,陸景恪幾次救了她性命,又對她一往情深,她自然心裏是歡喜極了。隱約倒是有一些忐忑,婚姻這種事情,有誰不希望自己能得到幸福呢?
二月二才剛醜時末,傅朝雲便被涉江給叫醒了。成親的禮節是極為繁瑣的,若是不趕早一些,恐怕會誤了吉時。
傅朝雲剛沐浴完,隻穿著一身裏衣坐在鏡子跟前。按理來說,是要請全福人幫著梳頭上妝的。陸景恪早早的就挑好了人,都一一帶給傅朝雲看過了。隻是傅朝雲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定了自己的舅母,也就是謝成玉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