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識破易容(1 / 2)

蕭巒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蕭淩,見他垂了頭去,心知自己是逃不過了。抬眼看了周遭的使臣一眼,便乖乖地低下頭:“孫兒實在不知,請皇爺爺恕罪。”

蕭頌猛地將手邊的珠子擲出去了,正好砸在蕭巒的額頭上。力道不小,立馬便滲了血。蕭巒深知蕭頌眼下心頭有氣,故而除了一開始的求情和辯解就什麼都不敢說了。

蕭頌即便心頭氣得很,卻也知道蕭巒做事不過腦子,大抵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各國使臣都在,他自然不會讓人瞧了笑話。他無奈地抬起手來揮了揮,然後便有人將蕭巒帶下去了。

蕭頌緩了緩,然後才舉杯繼續笑道:“今日各國的使臣都在,是個難得的好日子。諸使舉杯同飲,祝大黎與各國千秋友好,世代共存。”

諸國的使臣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見蕭頌都這麼說了,自然也不好再說別人的家事。於是便很有眼色地舉杯同道:“祝陛下千秋萬歲,江山永固。”

吉祥話誰都樂意聽,蕭頌自然也是樂意的。於是很快便忘了蕭巒的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應付著各國使臣。

傅朝雲趁著空隙偷偷地看了陸景恪一眼,陸景恪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傅朝雲便知道陸景恪實則也不知道有這回事,於是便隻能壓下心頭的疑惑,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飲宴。

平西王府。

陸景恪難得帶著傅朝雲去參加宴會,寧海蘭便直接留在了王府。其實陸卿雲的正妃去了之後,這種場合便應該是寧海蘭陪同出席。隻是陸卿雲不想讓寧海蘭取代陸景恪母親的地位,因此便每次都讓寧海蘭稱病。

隻是這回倒是直接給了寧海蘭機會。陸景恪跟傅朝雲剛出了門,寧海蘭便尋了個機會帶著沐琴出了門。沐琴自然依舊是扮成了陸卿雲的樣子,直接大搖大擺地從門口出去了。

隻是這回還沒到書房便被陸景恪的人給盯住了。隻是沐琴一副陸卿雲的打扮,那人雖有些疑惑,卻也隻能行了禮:“王爺,您怎麼在此?”

偽裝好的人自然也會口技,沐琴沉了聲音,便像是陸卿雲的聲音:“放肆,本王在自己的王府,去哪還用跟你通報不成?”

氣勢壓得十足,那人立馬便不敢說什麼了:“王爺恕罪,屬下知錯。”

沐琴點了點頭,然後便直接從他身邊過去了。那人搖了搖頭,又看見了沐琴身後的側妃,便有些疑惑地看了沐琴一眼。畢竟這麼些年,陸卿雲極少跟寧海蘭在府裏逛。沐琴臉色一沉:“是不是我帶著側妃也得跟你通報。”

那人垂首:“屬下不敢。”

沐琴便過去牽了寧海蘭的手直接向前走。那侍衛眼尖,一眼便看見沐琴白白嫩嫩的小手,心頭更加疑惑。其實也不怪沐琴,這是她平日裏隻變了臉,經常將自己的手縮起來背在身後,這回伸出手來便一眼被那侍衛給瞧見了。

隻是那侍衛也沒見過陸卿雲的手,加之沐琴又一副陸卿雲的樣子,故而那侍衛也不敢說什麼。

沐琴瞪了那侍衛一眼,摩挲著寧海蘭的手,寒聲道:“此事不許告訴世子。”

那侍衛心頭更加警覺,他是陸景恪的人,自然是聽陸景恪的,沐琴的一番威脅對他來說自然無感。隻是眼下是“平西王”在同他說話,他不敢說什麼,便低了頭應道:“屬下知道了。”

沐琴點了點頭便直接往前去了,寧海蘭手心冒了汗,直走到無人處才說道:“你也太大膽了,竟然敢當著那人暴露身份。”

沐琴輕蔑地嗤笑了一聲,然後冷眼瞧著她說道:“都是細作營裏出來的,誰沒刀尖上過活過。”

寧海蘭低了頭,平西王府養尊處優,隻需要算計些小心思,她自然是有些忘了那刀尖上的生活。那些被丟在細作營裏,每日同人廝殺,隻為活著的日子。

沐琴見她不說話了,便直接往陸卿雲的書房去了,寧海蘭連忙跟上。

且說宮宴剛散,蕭頌便直接讓蕭淩和蕭常留了下來。眾人大概也知道是什麼事,便都退下了。蕭頌一路到了勤政殿,兩人戰戰兢兢地跟在他身後,誰也不敢先說話。蕭頌往前一坐,便不怒自威。

蕭淩連忙跪下求情道:“父皇,巒兒必然不知此事,還請父皇饒他一次。”

蕭頌眯了眯眼睛,看向秦王:“若照你這麼說,隻要不是故意的便可以來害朕了?你眼裏有他,又何曾有我這個父皇。”

蕭淩連忙不停地叩頭道:“父皇恕罪,兒臣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一時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