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恪連忙吩咐下人拿些吃的過來。傅朝雲用了些碧粳米粥,然後又吃了兩個小包子。大夫吩咐了,剛生產完,飲食要清淡些。
等到傅朝雲又睡過去了,陸景恪才放心地起身處理一些事情。傷了她的傅家二房父子,他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陸景恪要收拾他們,陸卿雲自然是樂得遞刀。反正兩個人傷了他的兒媳和孫子,這筆賬總得要算回來。
傅權看見他的時候,怕得瑟瑟發抖:“你要做什麼?我父親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隨意處置我們。”
陸景恪把玩著手中的刀笑道:“朝廷命官,就傅亥這麼個三品小官,你覺得我看得上眼?”
他笑眯眯地往前逼近,一把紮在傅權身前說道:“實話告訴你說,我現在就算是弄死了他,也多得是有人想要頂替。你以為大理寺會為了他得罪我?”
傅權臉色一白,仍是咬著牙低聲說道:“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沒權力動用私刑!”
陸景恪拔了刀子,看了看上邊的血,然後又低笑著捅進了另一邊:“沒權力動用私刑?傅權,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在我眼裏還不如螻蟻。弄死一隻螻蟻,算什麼動用私刑?再者說了……”
陸景恪猛地拔了刀子,冷聲道:“你不是跟雲兒說,傅家上上下下都死光了就沒人知道了嗎?我便用這法子對付你啊!等你跟你爹都死在這裏了,我便將你們丟出去,反正……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傅權有些驚恐:“不是的,不可以,我是秦王殿下的人,秦王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陸景恪直起匕首,直接在他臉上劃過了長長的一道:“秦王?哦……忘了告訴你了,來見你之前,我曾經帶著那些親兵去了一趟秦王府,找秦王討個公道。秦王跟我說了,隨意處置。”
傅權一邊尖叫著一邊往後縮,立刻便有人上來按住他。他搖了搖頭,伏在地上低聲說道:“不可能的,明明是秦王答應我了的,我可以做傅家的家主的。”
陸景恪顛了顛手中的匕首,突然一下子紮進了他的背上。傅權尖叫起來,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一般。陸景恪“嘖嘖”了兩聲,故意歎道:“你還不知道吧?我還給他帶去了一個消息……”
他蹲在他身前,極有耐心地說道:“我告訴他,你辦事不力,瑾郡王還活著,活得好好的。”
傅權這次是真怕了:“你怎麼知道是我?你怎麼知道的?”
陸景恪起身,一腳碾在他的指尖上:“也隻有你這種蠢人才會想不明白。會去刺殺瑾郡王的隻有秦王。而你帶的又是秦王府的親兵,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傅權痛得都要打滾了,也顧不上自己在說什麼:“是秦王指使我的。對!對!就是他指使我的,他想要獲得傅家的權力,想要傅家在朝中的關係,所以他才讓我做傅家的家主的。”
陸景恪鬆開了腳掌,然後垂眸看著傅權說道:“本來我還想著讓你再受會兒折磨,不過眼下我倒是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
陸景恪聲音有些冷,仿佛是來自煉獄的:“把人給我帶上來。”
傅亥便被人推搡著帶了過來。陸景恪低頭看了一眼傅權,然後又看了一眼傅亥:“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
他猛地將手中的匕首擲在地上:“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你們慢慢選。”
說完便帶了自己的暗衛,大搖大擺地直接從正門出去了。門外的鎖一落,暗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陸景恪並沒有走,隻是走到了一邊的房間,順著一個小洞慢慢盯著看。
過了一會兒,傅亥先動了,閉著眼睛說道:“我年紀也已經大了,沒幾天好活的了。若是你能好好出去了,我至少還有後。”
陸景恪輕蔑地一笑,影便有些不明白了。陸景恪要的無非就是他們父子自相殘殺,現在事情都沒有照預想中的發展,陸景恪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陸景恪並沒有跟他解釋,隻是低聲說道:“你看傅亥的動作。”
影便有些好奇,湊上去一看才發現。這傅亥表麵上說得好聽,實際上身體卻在慢慢朝那把匕首移動。也就是傅權痛得趴在了地上,所以一時沒有注意到罷了。
陸景恪低聲吩咐道:“去給我取袖針過來。”
連忙有人下去了,給陸景恪呈上來一管毒針。陸景恪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後便握在了手中。暗室內,傅亥還在繼續煽情道:“事情都是我做的,都是我灌輸給你的野心害了你。你若是有機會出去,定要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