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蘭一喜:“太好了!隻要他選擇跟我們合作,到時候不愁他不動兵符。我們便可以尋到時機竊取他手中的兵符,到時候能救到姐姐的可能性更大。”
紅韻也點了點頭,隻不過還是糾結道:“殿下,平西王會不會擾亂我們的計劃?奴婢總覺得他近來對您表現得很是不一般,奴婢擔心他已經發現了什麼。”
說到這個,寧海蘭臉色也是一凝,然後又沉靜道:“不必擔心!傅朝雲不是在傅家養胎嗎?怎麼也得一個多月才能回來了。蕭頌病倒,這個時候正是奪權的好時機,蕭淩等不到一個月的。到時候即便陸卿雲發現了什麼,我們早就該回寧國去了。”
紅韻剛放心地點了點頭,便聽到門外有丫鬟回稟道:“側妃,王爺跟世子他們從傅府回來了,說是讓您到正門去迎接。”
寧海蘭跟紅韻臉色俱是一白,還是寧海蘭先反應過來,握了紅韻的手說道:“你陪我出去看看。”
紅韻點了點頭,然後蹲下身來替她理了理衣服,主仆二人這才往正門去了。陸景恪跟傅朝雲果然是回來了。
剛過了七日,傅朝疏回來了,主持著給傅榮豐下了葬。許是消息傳得太慢,又或是傅海容已經放下了塵世俗緣,並沒有回傅府。
辦完了喪事,傅朝疏便讓陸景恪帶著傅朝雲回平西王府。傅家人少,防衛比平西王府弱上許多。朝中局勢未明,傅朝雲待在傅家也不安全。於是剛過了頭七,傅朝疏便跟陸景恪商量著將傅朝雲誆回了平西王府。
傅朝雲有些不樂意,卻也知道實在是說不過去了。生陸庭琛便是在傅府,哪裏有坐月子還在娘家的。況且眼下的確是亂得很,她不在這麼一段日子,還不知道寧海蘭又能做出些什麼來呢!
寧海蘭剛在門口站定了,便看見陸景恪先下來了,然後又幫傅朝雲拉了拉披風上的兜帽,這才將傅朝雲抱下來了。眼下剛到二月,還冷得很呢!
傅朝雲縮在他懷裏,他又騰出一隻手來,替她遮住臉,然後便直接進去了。理都沒理寧海蘭,好似沒看見她一般。寧海蘭氣得臉色鐵青,陸卿雲便下了馬說道:“恪兒一向都是這個性子。”
寧海蘭拿出大方得體的笑意,柔柔地說道:“妾身省得,自然不會與世子爺計較。”
身後奶娘抱著陸庭琛,垂眸喊了一聲“側妃”,然後便聽見陸景恪說道:“把琛兒抱過來,我看著他。”
奶娘連忙就過去了。
一路抱著傅朝雲回了房,陸景恪才捏了捏她的臉說道:“我看你最近胖了不少啊?我都快抱不動了。”
傅朝雲有些幽怨道:“也不知道是誰每日裏變著法的喂我吃東西。光是今天早上就喝了一碗魚湯,吃了一碗燕窩,四個水晶包子,三個椰絲卷花糕,半碗碧粳米粥,飯後還喂了我一把核桃和紅棗幹……
我這肚子就是個乾坤袋也早就被你撐破了。能不長肉嗎?”
陸景恪笑眯眯地聽著她一樣樣地數過去,最後親在她耳邊,然後說道:“你就是再胖我也喜歡,誰讓你是我夫人,長得又這麼好看!”
傅朝雲推了他一把,臉上帶了些慍色:“你這人……真是!”
陸景恪笑著道:“孩子都生了,你還害羞?”
傅朝雲瞅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跟你說正經的,這寧海蘭怎麼辦才好?我看她那樣子,怕是都恨到牙癢癢了。”
陸景恪哪能看不出來她的小心思,於是便笑了笑說道:“先把她逼出原形。”
傅朝雲剛想問問,陸景恪便把她抱回床上說道:“先休息吧,你不累嗎?”陸景恪不願說,傅朝雲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陸景恪將她哄睡了,然後才又盯著她的臉沉思起來。他同寧海蘭之間,可謂是積怨已久,這些事情,他不想讓她參與進來。
雖然他母妃已經去了很久了,但是他還是記得,他母妃一開始身子還沒有那麼差,但是後來膳房就開始每日送燕窩,他母妃的身子才一天天衰敗下去。
那燕窩是他父王吩咐人買回來的,還交給了膳房的一個老媽媽每日裏給他母妃做。隻是沒想到,他母妃的身子一日日衰敗下去,直至最後纏綿病榻,起不了身。
他仍記得,他母妃死的時候,特意把他叫道床邊吩咐道:“母妃身子不好,怕是照顧不了你了。若是母妃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便好好跟著你父王,不許忤逆他,也不許怪他。你父王軍務繁忙,但他真的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