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實驗是這樣的:將一隻貓放入一個盒子裏,盒子裏配備了放射性物質,蓋革計數器和毒氣桶。假設,在一段時間內,放射性物質有50%的概率發射出一個粒子,也有50%的概率保持不變。再假設放射性物質發射出的任何粒子,都可以被蓋革計數器偵測到。在這一段時間內,假如蓋革計數器偵測到任何放射粒子,毒氣桶釋放毒氣的機製就會被啟動,釋放出毒氣來毒死盒子裏的貓;假若放射性物質保持不變,那麼,貓仍舊會是活的。
很明顯,這個實驗中,根據量子力學原理,在時間時,結果會是各占一半概率的活貓與死貓,這兩種狀態混雜在一起。而當觀察者一掀開盒蓋,就能最終確定裏麵的貓是死的,或者活的。結果隻會是一種。某種意義上,假若貓是死的,則可以貓是被觀察者的觀察這動作殺死的。這便是波函數坍縮。”
“但是,如果我們增加一個假設——假設世界並不是唯一的,在我們可觀測的範圍之外,有無數個世界存在,而我們的世界隻是其中之一,那薛定諤這個實驗我們可以這樣解釋。我們觀察到的結果,無論是死貓或者活貓,隻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結果。也許在我們的世界,貓死了,但在其他世界,我姑且稱之為平行世界,貓是活的。”
“這樣一來,貓既死又活這一描述函數就並沒有坍縮。”
“這個詮釋,我們可以稱其為‘多世界詮釋’……”
……
埃文出名了,這一次不再局限於一年級新生和老師圈子裏,而是在最短的時間裏被整個學院的人所熟知。
一同傳開來的,還有他的“多世界詮釋”。
一時間埃文成為學院的頭號明星。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有學生或者老師和他搭話,或者想要討教一二,或者單純隻是表達一番自己的崇拜。宿舍更是重災區,一到晚上,四個社區的學生便聚到BlakerHuse,請埃文講授“多世界詮釋”,然後一同討論這個理論的合理或不合理之處。煩不勝煩的埃文甚至想過要不要先消失一陣子,等風頭過去再。
其實就理論來,“多世界詮釋”幾乎和“薛定諤的貓”一樣是近乎於思維上的理論,因為我們幾乎沒有辦法觀察到其它世界的存在。
傳統物理學家不喜歡這個詮釋,認為與其它是一個理論,不如它更像是一個科幻概念(實際上,平行世界的概念確實給科幻作家帶來了不少靈感)。
但很多思維沒有固定的學生卻將這個理論奉為圭臬,因為比起坍縮,無數的世界更讓他們喜歡。
無數的世界意味著無數的可能性。
在這些相信多世界詮釋的學生當中,當時就坐在埃文身邊的瑞克·塔夫脫無疑是最堅定的一個。
“埃文,你再想想,如果平行世界存在,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它。”
“平行世界的人有沒有可能跨越世界之間的界線,去到另一個世界呢?”
被他煩的不行的埃文突發奇想道:“這些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要不你成立一個組織把這些跨越世界的存在,嗯,姑且稱其為位麵行者(Planesalker),找出來吧?”
鼓動別人建一個以自己為目標的組織,希望我不是在作死吧……
身為位麵行者的活體樣本,埃文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