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其恩惠之人遍及嶺南大小門派,為無塵宗立下不朽功勳,或許因為一心癡迷煉丹,離火大師先後隻收了兩名弟子。對於這一點,其他五院卻是頗有微詞,但一時也奈何不得。離火大師對於煉丹術的造詣非常之深,也對煉丹術癡迷的很,甚至自身修為也是六院首座中最低的一個。修道之人,不看年齡,隻看實力,即便已經三百多歲的離火道人,也一樣和眼前的幾位首座和掌門以師兄弟相稱。畢竟這修真之人壽命悠久綿長,這輩分也是無從排起。
就在眾人較勁之時,“碧水院”水月寒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冷冷的掃視了幾位首座一眼,道:
“掌門師兄,此女弟子為水屬性靈根,應歸於我的門下,請掌門定奪”
龍鱗子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在座幾人,仍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倒是無人反對,對於這水月寒他也是無可奈何,便道:
“就依師妹所言,相信隻有水靈根的師妹能給予其最好的教導。”
“謝掌門”短短三個字,水月寒無視眾人所在,冷漠地帶著綠衫女子和八人之中另外兩個中等水靈根女弟子出了大殿。自始至終,出奇的沒人多說一句,幾位首座也習慣了如此,沒打算爭那綠衫女弟子罷了。水月寒的離開倒是讓眾人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好似這殿內溫度立馬上升了幾分。
這時又有一人站了出來,卻是右側第一人,玄機子道長。
“掌門師兄,你先前所言極是,我看這個上等金靈根弟子就歸到我的門下吧,好讓師弟我悉心教導,為本門添一傑出子弟。”玄機子手指著華服少年說道。
不過未等龍鱗子開口,便是有人陰陽怪氣地搶先道:
“玄機師兄話可不能這麼說啊,雖然這靈根屬性不同,但是適合這位弟子的金屬性的功法,那是大有其在的,相信以我等修道閱曆指導一個小輩還是不成問題的吧”說話之人卻是蒼鬆院的孫不仁,孫道長。
“正是,先前水師妹那是眾位師兄讓著她,這一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可玄機師兄這麼做師弟卻是不認同的”這雷遠行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總算找到了一個宣泄之口,怎能錯失良機。
“哦?那雷師弟怎麼不早說啊,為何偏偏等水師妹走了,才來做好人?”玄機子皮笑肉不笑,一臉戲謔地看著雷遠行。
“你......哼”雷遠行怒目而視,火紅著臉,仿佛運轉了烈焰功一般,不過一想起,水月寒那張冰寒的臉,頓時熄了火,哼了一聲便不再理睬玄機子。
玄機子暗暗笑道,“這雷遠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水月寒,隻要一提到水月寒,那是百試百靈啊。”
“若論功法閱曆,別人不敢說但是比起孫師弟來,師兄我還是很有自信的呢”玄機子並未停止,話鋒一轉,卻是到了孫不仁的頭上。
“玄機師兄,我看我們“六院爭鳴”之時,應該向師兄好好討教討教才是,要不然別人以為我孫不仁怕了你不成。”孫不仁梗著脖子,狠狠的瞪視著玄機子,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意。
這是與玄機子同座右側的“靈龜院”黃之仲貌似練功完畢,周身土黃色光韻消失,慢吞吞地道:“孫師兄,玄機師兄也是一番好意嘛,那弟子本為金靈根,試問誰又能比玄機師兄更適合勝任呢?恐怕除了掌門師兄便再無人選了吧”
“撲”雷遠行把剛喝道嘴裏的茶水非常誇張地噴了一地,虎目一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
“黃師兄,看來你這靈龜厚土訣又有精進啊,這拍起馬屁來,不燥不喘,氣若遊絲,看來是深得“龜”之精髓啊。”
雷遠行毫不客氣,尤其是把“龜”字咬的重音,殿內立馬引來幾聲竊笑,有的弟子想笑又不敢笑,臉色硬是憋的通紅,跟吃了玄丹妙藥似的,孫不仁幸災樂禍地幹笑著,泥人還有三分土性,饒是靈“龜道院”首座黃之仲也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渾身黃光大作。
龍鱗子見事情鬧的不可開交,忙喝斥道:“夠了,都幾百歲的人了,還在這裏爭的麵紅耳赤,就不怕弟子笑話,千年前七劍大師和紅雨大師帶領我們無塵宗一度高居六院之二,實力僅次普陀寺,那是何等榮耀,如今呢?排在六派之末已經有幾百年了,且不論我們無塵宗氣運不佳,你們又是如何做的?在這裏吵鬧的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在“百年論道”上大放光彩,那時本掌門自當賞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