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揚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道:
“哦,徒兒明白了”
“清揚,為師最近一段時間不需要閉關了,如果你對煉丹有興趣,便來找為師,為師自當傾囊傳授”
“啊?師......師父,我可以學煉丹術嗎?”雲清揚瞪大了眼睛興奮地道。
離火道人聽說雲清揚對煉丹感興趣,撚著胡子笑道:
“自然可以,為師說了便不會改變。況且你本為火屬根,這煉丹過程也可幫你提升修為。”
“那...那大師兄和二師兄怎麼都沒有......”雲清揚訥訥地道。眼睛向二人看去,郝清書立馬把頭一轉,頭看著天花板,躲避著什麼,元清文憨憨地在一旁笑著。隻見離火道人佯怒道:“還不是那個潑猴說我這煉丹術,枯燥乏味,不符合其修道本性,哭著喊著說要一心煉習師祖的“上清劍訣”,為我院爭光。不知道多少人哭著喊著要習得我這煉丹術,就他這麼一個逆徒,哼,氣煞我也。”
目光看向元清文,離火道人有些暗淡地道:
“至於你大師兄,為師那段時間很忙,一直閉關,疏於了對其教導,為師有愧啊”
“砰”
元清文一聽,臉色徒然一變,跪了下來,大廳裏一下靜了許多,隻見元清文眼圈有些微紅道:“師父,你老人家怎麼能這麼說,真是折殺弟子啊,自從那年師父把我從鬧瘟疫的死人堆裏救了出來,徒兒這條命都是師父的,徒兒就希望能伴隨您老左右,修不修仙倒是其次了。可惜徒兒無能,不能為我院爭光啊,弟子才叫慚愧”
一向調皮搗蛋的郝清書默默地跪了下來,雲清揚也悄悄地跪了下來,低頭不語。
“哎,你們起來吧,你們哪裏有錯啊”
離火道人起身,有些傷感地向後堂走去,隻傳出一聲低沉的歎息:“是師父無能啊”
天有些陰沉,微風中飄著一絲牛毛細雨,出了大廳之後,三人默不作聲地回到各自的院落,雲清揚感覺心口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心裏很沉重。拿起師兄賜給的青鋼劍,一遍一遍地演練起上清劍訣,到後來越來越快,發泄一般,劍刃割裂空氣聲“呼呼”作響。一個時辰之後雲清揚速度慢了下來,臉色有些泛紅,嘴裏喘著粗氣,手腳也沒先前那般利落。不過卻沒有停下來,眼中有些迷茫,又有些沉醉,這陰沉天氣,仿佛雲清揚現在的心情一般,一景一人,好似渾然天成。
雲清揚感覺到胸口好似有塊大石頭壓著,憋的上不來氣,便拿著青鋼劍煉習劍訣,開始還正常,到後來,想起大師兄和二師兄被天都峰的人欺負,再後來就是師父他老人家那淒涼的背影,最後想著想著便想到了母親被人帶走的那一幕,心情就更煩躁,好像瘋了似的武劍發泄,最後想起了小時候,母親那慈祥美麗的麵龐,給自己講著一個個動聽的故事,就在那個茅草屋裏,電閃雷鳴的夜裏,有母親的嗬護,自己也不覺得害怕......”
“嗯?”
“啪”
手中青鋼劍,無力地拄著地,劍尖在石板上畫出一條白痕,因為脫力,雲清揚手臂微微地顫抖著,不過雲清揚卻保持著這個姿勢,眉頭微皺,思索著什麼。
“我體內的靈力剛才居然有所異動?有隨著練習劍訣緩緩運轉的趨勢,平時隻有在運行劍訣功法的時候才會周天運轉,可是剛才......”雲清揚陷入了沉思,仔細地回憶著剛才的情景。
“我先是正常的煉習劍法,後來發狂的煉習,再後來由於精疲力盡,運起體內靈力,時快時慢?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所說的韻律嗎?”雲清揚內心狂喜,隨後手中一用力,不顧身體疲憊,竟然又開始演練起來。
“不對,不是這種感覺”
“不對,也不是這種感覺”
“還是不對”
“運氣於劍,時快時慢......”
......
雲清揚一遍遍地演練著,開始的煩躁,隨著演練的次數越來越多,已被漸漸地忘到腦後,隻是忘我地鑽研,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找出這種韻律。手上磨出了血泡,但好似全無感知。雲清揚還沒有注意到的是,無形中,他已經向第二層要求的運氣於劍的境界邁進,體內靈氣的運轉並不是周天循環,增加靈氣之用,而是運轉靈氣作用於劍上。經過了那次異變,雲清揚的身體素質飛躍的提高。隱隱感覺與靈氣的契合度有所增加,不過雲清揚隻為自己的錯覺罷了。
從大廳回來開始,中午的天氣陰沉沉,直到傍晚,天氣才轉晴,又過了一個時辰,天空中繁星點點,雨後清新的空氣,山穀間野狼的嚎叫,給黑色的夜添了一筆墨彩。
“找到了,哈哈,我找到了”西院院落裏,一個嘶啞地聲音劃撥寧靜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