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童虎嘿嘿一笑道:“可不就是那廝,他就在內堂,怎麼你們要不要見見麵?”
風滿樓聽聞此言也是眉頭微微一皺,旋即溫和一笑道:“大家都是青衣幫管事,既然碰上了自然要見一麵。”
張童虎臉上泛著笑意,也不多說,領著雲清揚和風滿樓二人進入了內院。張童虎院落布置的極其奢華,對,就是奢華,而且是那種張揚的奢華,地麵上一塊塊金磚鋪就而成的道路,粉刷成金色的亭台樓宇,純金打造的鏤空桌椅,金色的丈許高大的香爐裏,一絲絲好聞的香料彌漫,就連池子裏的魚兒都是金色,仿佛進入了一個金的世界一般,雲清揚不可以理解,修道之人怎麼這麼貪婪金銀,況且這些金銀財寶,對於修道之人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
“張師兄修的是金係功法金剛伏魔碎金拳,煉至極盡,身如金剛,法寶飛劍難傷。而且力大無窮,有萬馬之力。張師兄院落如此布置,也是感受這種意境啊。”
風滿樓溫文爾雅地說道,又像是解釋給雲清揚聽一般,卻是不避諱張童虎。
張童虎聽聞,臉上也是泛起了苦笑:
“你說的那是金剛伏魔碎金拳大成之時,我現在還停留在這煉氣十層頂峰,這麼布置也是無奈之舉罷了。”
“用這種方式感受意境,卻是頗為新穎,想來不能突破至築基期,停留在這十層境界,那種壓力隻怕隻有身臨其境方可體會吧”雲清揚心裏默默地想著,想起大師兄停留在築基期十幾年,不氣餒,反而勇猛精進,僅憑自身實力,不依靠丹藥之類便突破至築基期,這份堅毅的心性,雲清揚卻是佩服的很。
而三人的師傅離火道長雖然精通煉丹術,但是卻從不會主張三人服用丹藥進階,在離火大師的嚴厲約束下,三人卻是基本沒有服過丹藥助長靈力,但一些解毒丹,恢複靈力的歸元丹,和閉關所用的辟穀丹,離火大師卻是毫不吝嗇地分發元清文師兄弟三人,以備不時隻需。
三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內堂,雲清揚隨著二人而進,隻見寬大奢華的內庭裏,此時一黑袍男子靜坐,見三人進來,隻是漠然地打量了風滿樓和雲清揚一眼。便自顧地喝起茶來。
當此黑袍人向雲清揚看來時,雲清揚卻有種冰涼刺骨的感覺。
“此人怎麼會有這麼陰冷的氣息?”雲清揚默默地打量了一眼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白皙的麵容中多了一抹病態的蒼白,眉梢細長,一張美麗的讓女子都羨慕的容顏,顯得有些妖異。纖纖素手撫弄著茶杯,溫柔似水。雲清揚不知道為什麼用這些詞彙形容黑袍男子,但就是這麼個美麗得近乎妖異的男子,剛才一瞬間發出的殺氣,卻令雲清揚如墜冰窟。
“姚仁師兄別來無恙”風滿樓對黑袍男子的漠視沒有什麼不適應,反而依然溫和地問候道。
“姚仁?妖人?”
雲清揚有些錯愕,再看看美麗妖異地黑袍男子,心裏樂開了花,如果沒人真想放聲大笑地說一聲,“仁兄,好名字。”雲清揚表麵還得裝得平靜,隻是這憋的太難受,臉上氣血上湧,有些泛紅。
黑袍男子聽著風滿樓的“問候”,一瞬間臉色猙獰異常,一股磅礴的煞氣通透而出。臉色仿佛又蒼白了許多,但風滿樓卻毫不在意,隻是略帶笑意地看著黑袍男子,黑袍男子對於自己的名字也是很無奈,沒有辦法,黑袍男子沒有暴動,漸漸地收斂了殺氣,冰冷地語氣向風滿樓道:“你來幹什麼?”
風滿樓慢聲道:“我今天帶一位朋友入我們青衣幫,來拜會張師兄,張師兄同意雲師弟入幫。按照幫中規矩三人中任何兩位管事同意便可加入幫會,從此雲師弟便是我們幫中兄弟了,姚仁師兄在這裏,正好認識一二。”
姚仁轉頭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雲清揚,旋即陰柔地笑道:“哦?原來如此,風師弟所說不錯,隻是...隻是我們青衣幫也不是閑雜人等可隨便而入的,按照幫中規矩,管事有資格清除某些不合格的幫中成員。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