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腳傷,林二春的條件(1 / 1)

林二春扭頭看著白洛川,十分直接的道:“白大夫,你的人品從那順口溜就可見一斑,你應下了我舅舅和村民們,到時候真的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不會是打算請人幫忙代寫吧?”

白洛川沒成想居然被直接戳破了,他去嘲笑一個胖姑娘本就有些心虛,頭一回被堵得無言以對。 Ww W COM

鄧喜忠正糾結著對白洛川該采取何種態度,聽了林二春的話,也沒有出言喝止。

童觀止微微側著頭,目光落在林二春身上,不期然她轉過頭來,低頭看他的腳,童觀止也隨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去。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腳上。

她在看自己的跛足?

童觀止從未覺得腿傷對自己有什麼影響,雖然是從被人動了手腳的馬上摔下來傷了腿,但是事前他心裏是清楚的,這就是一出將計就計,他借故佯裝頹廢了一陣,然後離開了京城。

麵對眾人或同情憐憫、或是遺憾嫌惡的目光,他從未產生過半點波瀾。

可此時被林二春緊緊盯著,他突然覺得腳腕上傷口處,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將腿往後收了收,腳跟離地,在林二春的注視下,輕輕的晃了晃。

林二春抬起頭來,突然問:“童大爺,你的腿腳是作陰疼了吧?”

舊傷處因空氣潮濕、寒冷等刺激會酸痛,這種現象就叫做“作陰”。

以前林二春的爸爸身上有舊傷,也會作陰,每到陰雨就酸疼得厲害,沒少受罪。

林二春對這種情形並不陌生,一看童觀止的鞋子就知道。

他的鞋子看著很富貴,穿上應該也很舒適。

可鞋筒稍長,包裹住了整個腳踝,這一截鞋筒還鼓鼓囊囊的,很厚,看著十分古怪,現在可沒人穿這樣的。

那高出來的鞋筒應該是起保暖作用的。

虞山多水,秋冬也多是陰沉沉的氣,他得受不少的罪了,可這樣包得厚實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童觀止沒有半點難堪,點頭:“嗯。”

鄧喜忠生怕林二春再出什麼不該的話,趕緊喝止:“二春!”

林二春看了看大舅,道:“大舅,我隻是想跟童大爺我有一種法子可以緩解作陰,要是童大爺需要的話,我可以將法子告知。”

她鄭重的補充道:“我自己也有舊傷,知道這種滋味太難受了,所以就隨口問問童大爺想不想試試,我的辦法,很有效的!”

是經過曆史數百年的智慧積澱,肯定有效了!

童觀止訝然的看向她,又看了看白洛川,嘴角扯出極淡的笑來:“姑娘是想讓我監督白大夫作詩,才會告知你的辦法吧?”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林二春點頭。

童觀止回問:“從沒有人懷疑白大夫的才學。姑娘何故由此一疑?而且白大夫也算德高望重,你這麼他不怕他報複你?”

白洛川幽怨的瞪他一眼,他是多閑才會這麼無聊針對一個胖妞?明明是替童觀止背了黑鍋!

林二春理直氣壯的道:“對一個沒有品行的人,難道不該懷疑麼?我對順口溜的事耿耿於懷,就是要故意找茬膈應他行不行?”

這麼直爽,白洛川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行,當然行,他真被膈應到了。

林二春繼續氣憤的道:“我弟弟春暉被白大夫收為弟子,還對他推崇至極,可我還怕他教壞弟弟呢!你這樣的師父我們家可要不起,哼!以後春暉也別來跟你學了!”

童觀止聞言,剛才的笑意轉瞬就消失了,深眸微動。

暗暗想著:她逼迫得白洛川真為難了,她是不是知道白洛川的閱讀寫障礙,這一點有待推敲,但是借故解除林春暉和白洛川的師徒關係應該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林二春是真的知道了什麼嗎?她隻是一個從未出過虞山的村姑,雖然覺得不可能,可童觀止又不信有這麼多巧合!

白洛川收林春暉為徒,的確是遷怒林家和報複東方承朔。

那林春曉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了一些童家的秘密,似乎打著踩童家上位的主意!

他非善茬,自然順勢就要將林家拉下水了!

何況,林春曉看中的那個男人已經確定了是東方承朔,收了林春暉,正是一箭雙雕。

東方承朔是皇帝老頭子最看重的子侄輩,曾帶人在童觀止返回祖籍的路上行追殺之事,被射中了兩箭之後又落入河中,居然沒有死,被林春曉救回去了。

東方承朔既然沒死,那就不用死了,等他恢複記憶之後,會現他的舅子跟童家這邊有點拐彎的關係,那皇帝又多疑,他這輩子也就休想翻身了。

對一個有野心的人,斬斷他的宏圖之路,讓他痛苦的活著是個好主意!

所以,東方承朔,他必須恢複記憶,不然這種痛苦他就體會不到了。

同樣的,林家也必須跟自己綁在一條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