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大雨之後,春光明媚,碧空如洗。 WwWCOM
屋外鳥聲啼啼,似歡快的唱著:莫要辜負了這大好春光。
可惜,林二春卻隻能跟童觀止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窩在這個新開了窗戶光線充足的房間裏,度過了她兩世以來最為荒唐的一。
除了半夢半醒裏吃了飯,喝了水,去解決生理需求,她這一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她體能再好,斷斷續續的練了一的瑜伽,也會覺得這個春日格外漫長。
有幾回模糊聽見屋外福向張虎詢問她的下落。
“姑娘上山去了?那我去找她,桃花上麵的水都幹了。”
“大哥,姑娘已經回來吃飯了嗎?我沒尋到她呢,啊,她又出去了嗎?是啊,幺哥哥也不在”
“咦,哥,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好像是從姑娘屋裏傳出來的,她是不是回來了?我去找她哦,現在好像又聽不見了。”
“姑娘還沒有回來呀,哥,你今老蹲在這院子裏做什麼?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被太陽給曬的,你在屋簷下坐著也好啊,大哥,我從沒覺得你這麼傻。”
姑娘清脆的聲音明明那麼近,卻悠遠得像是在林二春怎麼也轉不出去的夢外。
等她徹底從荒唐裏清醒過來,正好聽見一牆之隔,姑娘脆生生的著:“怎麼還沒回來呀,今姑娘是不是不回來了?那我先去作坊那邊睡了,我明帶她上山去看。我找姑娘是告訴她興福寺後山有很多梨樹,我想問問她梨花能不能釀酒,要不要等花開時候一起去采。”
她又覺得這一好像特別短,一睜眼一閉眼,再睜眼福才了幾句話啊,居然就已經黑了,而這一她什麼正經事也沒有做。
她呆的這會功夫,屋裏已經點上了燈,麵朝著後院的窗戶也被合上了,屋內窸窸窣窣的響了一陣,然後徹底安靜下來。
隨後,床帳子被掀開,童觀止隨意披著衣裳站在帳子外,他的髻解開了,絲披散著還帶著水汽,因為背對著光,林二春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懶得去看他了,今她真是恨死他了,也看夠了,短時間內是不想再看見他了。
童觀止伸手撩開被子,瞧見她她身上的紅紅點點,目光又滑到床上那兩條微微分開的、還隱隱打著顫的白嫩長腿間,被林二春橫了一眼,眼底帶著她不自知的嬌媚,他的眸子閃了閃,垂下頭又是心虛又是心疼,他也知道今是有點荒唐過火了。
他明明不想欺負她,起初是她嘴上不饒人的刺激他,為了消除她那句“守活寡”的抱怨,為了懲罰她動不動就讓自己滾,也為了獎勵她給出的答案,讓他原本浮躁不定的心落到了實處,更為了他心裏是真的想,特別的想她。
他半夜時分就過來了,想到自己的處境和打算,怕她選擇避開他,也怕她不躲開摻和進來,又顧及她太累,他才沒有吵醒她,夜裏煎熬著抱著她看了許久,也忍了許久了。
現在她醒了,他也有了決定,煎熬解除,他的憂慮、理智、風度和教養就暫時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眼中隻剩下讓他又歡喜又心疼的姑娘。他連要事纏身都顧不上了,哪裏還在意這是青白日,和一牆之隔是不是會被人聽見了動靜這樣的事,徹底瘋狂起來。
到後來,他滿足了兩回也找回了理智,也想要溫柔對待他的姑娘,讓她好好休息,可,他高估了自己。
他受不了她出的音,她輕輕一喘,嬌嬌一聲,都像是鼓舞他往前衝鋒的號角,足以讓他徹底失控,又被她仿佛被雨水滋潤後含春帶媚的神態勾著,他就像是吃不飽的饕餮怪獸,又貪心又怕很長時間沒得吃,不時就蠢蠢欲動起來,腦子裏也隻剩下撻伐和給她一個孩子。
如此,一整居然就過去了。
他誓這回過來之前,他絕對沒有想過會在房間裏磨一整,雖然這一他其實也很滿意,然而這真的不是他原本的計劃。
他已經打算好了,不管她做什麼選擇,短期內他能見她的機會都少了,他要給她一個美好且難忘的回憶,做一正常的夫妻,好好的陪她。
上元節的時候,他走得匆忙,沒有給她買她念著的糖葫蘆和湯圓,這次要給她補上,那在蘇州府的大街上遇見她,他許諾要送給她一份大禮,他也都已經安排好了。
童觀止碰了碰林二春腰,上麵有被他掐弄出來的痕跡,林二春直接一巴掌甩在他手背上,“別碰我。”
他任由她打了一巴掌,手往下,抽出墊在她臀下的枕頭,然後將她打橫從床上抱了起來,輕聲保證:“我抱你去沐浴,別亂動,今晚我不碰你。二丫,別生氣了,不然你再咬我幾口出氣?”
他誠心誠意的建議,林二春卻不想買他的賬,咬?怎麼沒咬過,可越咬他他越瘋,她不想再撩撥到他了。
每次都這樣,先將她弄得要氣死了,他再這樣哀求著可憐巴巴的道歉,跟他自己受了委屈似的。偏偏她就是吃他這一套,心裏對自己懊惱,對他生氣。不過,這會她不想動,又想要好好洗洗,隻“哼”了一聲,任由他抱著。
轉念想到他不碰她,大概就是他得連夜走了,他們甚至連話都沒有好好過,她還不知道他到底生了什麼如此一想,身上難受,心裏更煩,他不主動交代,她連問都不想問。
童觀止抱著她走向房間左側的浴室去,她的這間閨房在作坊建好之後,就進行了改造,除了麵朝後院對著連綿起伏的虞山開了窗戶,還往邊上擴了擴,直接和原來的雜貨間打通了,雜貨間裏麵的東西都挪到作坊裏去了,這裏就做成了一個沐浴間,裏麵放著一隻大浴桶,這會浴桶裏已經放滿了水,正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