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春語氣輕快的道:“好啊!早就等著二爺你這句話了。 WwWCOM”
她這麼爽快,張虎目光一斂,卻也沒有出聲幹涉或是再向榮績逼近想要動手,他隻拿著枕頭,垂頭站在林二春身後。
榮績微愣,他很快就自以為是的當林二春是看見了窗外的人,故意要做給東方承朔看的。他斜著眼瞥了眼窗口。
榮績這麼暗示她,她便也順著他的視線光明正大的看過去,掃了一眼,又平靜的收回了視線。
她的確是早就看見了東方承朔,他山一樣的站在那裏,擋住了窗口的光亮,想不讓人現也難。不過,特意做給東方承朔看,那就完全不至於了,榮績要這麼誤會,她也懶得糾正他。
榮績見她如此,打起精神來,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就知道你這娘們舍不得爺,承認以前你是口是心非了吧?得,日後你就跟著爺吃香的喝辣的吧。”
林二春聞言,樂得眉眼彎彎,眼波燦燦:“好嘞,榮二爺,以身相報,日後你可得給我吃香的喝辣的,這可是你自己的。
現在咱們可是在寺廟裏,佛祖麵前不打誑語,而且門外還有貴人在,也聽見了你的話,你日後就是想要抵賴我也是有證人的。”
榮績心下覺得她的話古裏古怪的,直覺有些不好,而且她又開始用那種看黑將軍的眼神來看他了,他正在遲疑著要不要繼續下去。
林二春問他:“二爺這就反悔了?”
他哼道:“爺是那樣的人嘛,爺多你一個也不多,能養的活你。”
林二春這才扭頭對張虎道:“虎,回頭給榮二爺擬定一張賣身契。”
張虎難得靈活的第一時間反應:“好的,姑娘,我馬上就去辦。”
林二春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衝目瞪口呆的榮績道:“二爺莫怪,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時在外討生活被人坑苦了,就怕人家空口無憑,話不算話,別的不信,就信這些保障。
不過,你放心,這也就隻是一個形式,你雖然是現在才自願以身抵債報答我的,我也不會虧待你,也不是讓你賣身為奴,是你自己願意將你抵給我的,我無事的時候也不會拘著你。”
換言之,有事的時候,你得隨叫隨到。
以身抵人情債麼,總要有個賣身的樣子,報恩麼,總是得出點血的,當然她也不會太過分就是了。
契約是假,跟榮績討人情倒是真的,難得門外還有東方承朔可以利用,榮績本身底細不幹淨,現在心裏想必正翻江倒海般,就怕她是威脅他,若不答應,直接將他的老底在東方承朔麵前抖個精光。
“你這個臭娘們”榮績一句話沒完,便捂著心口,隻覺得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麵上從白變紅,憋的。
林二春壓著笑意,道:“大口呼吸,先順氣,不然你這破身子遲早被你自己折騰沒了。早跟你過了,你這身體是受不得氣的,生氣隻會加重病情,自找罪受。
既然咱們現在關係不同往日,以後就叫你梧桐吧,再喊你二爺,我覺得實在是太見外了。好了,你休息吧,梧桐,以後你可當點心吧。”
榮績瞪大眼睛,一邊平複激動的心情,一邊死不瞑目似的看著她。
林二春側了側身,背對著東方承朔,彎下腰靠近他,親自動手給他蓋被子,衝他眨了眨眼,視線落在他脖子上,然後伸出了手。
什麼梧桐,那都是意有所指的,榮績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脖子上掛著的一個梧桐木磨製成的展翅鳳鳥遞給她,喘著氣嘴硬,
“林二春,既然你這臭娘們想玩這種把戲,爺不介意跟你玩玩增加情趣,這男人和女人,誰是誰的人還不是都一樣,爺不在意這個,自然是言出必行,你都這麼主動了,這個就當我們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幾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的,怕林二春不懂他的暗示,當著東方承朔的麵胡八道,他語帶暗示的補充:
“這雖然是木頭刻的,不值多少錢,可爺身上也隻有這個了,你這娘們放心,等回頭爺一定補償你,你記得拿這個來跟爺換。”
交易達成,林二春嗬嗬一笑,得了這梧桐木鳳鳥,她看也不看,便揣進了袖子裏。
榮績現在身上唯一的一件中衣都敞開著,這梧桐木她早就看到了。這也是榮績身上僅剩下的了,他貼身帶著的,林二春一點也不懷疑這東西的價值和對榮績的意義。
何況梧桐木的鳳鳥她總覺得有些熟,就算是沒見過,肯定也是聽過的,隻是現在想不起來,不過管它呢,能夠有用就行。
林二春剛直起身,這時,福端著一個托盤從門外進來,林二春看了看托盤中的東西,遞給張虎,“給梧桐喝下,咱們就別打擾他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榮績雖覺得憋屈,卻也沒有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端過來一飲而盡,之後悶頭躺下來,閉上眼睛睡覺。
心思沉沉的想著:林二春這個女人的臉皮之厚,遠過他所料,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夠混不吝的了,現在看林二春也不遑多讓。她要是個男人,特麼肯定也是個紈絝流氓,如此葷素不忌,他那些話,那些風塵女子也會臉紅一下,她卻半點反應也沒有,簡直不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