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3)

他們繼續往前麵走著。因為這山路是非常的平坦,是不能戰士沒休息的。這時,歐陽雄連長已經沒和小劉談了。漸漸地走到了隊伍的後麵,看到了一臉俊逸,豪氣正直的開朗的耿春排長。耿排長方臉。盡管是來自福建漳州農村,歐陽雄連長記得,他1975來部隊時,他膚色非常的黑,可能是這年,部隊生活使他膚色變得白了些。他們談了一會,無非是越南鬼子和一些小心主意的話。

歐陽雄連長問:“一月份,讓你回去結婚,又匆匆把你叫回來。你恨我吧?”

耿排長一聽。他那俊逸的臉略笑,感到他的笑容,是那樣大度,更本就不是那種一遇到不快的事,就會怒斥罵娘的人,他收起笑容,問:

“這電報是副指導員發的吧?”

歐陽雄略點點頭。他當時想,團部已經通知要打仗,副指導和他商量,還在讓一排長早點回來,歐陽雄連長覺得還是讓耿排長多呆,打仗有一段日子。副指導員認為他是一排長,排裏連裏還有很多事,就跟還在老家的耿排長發電報。他們就往前走著,盡管還在說話,中國解放軍的年輕排長,25歲的耿春,還是想起自己結婚的日子。不禁想起了他從部隊回到福建漳州農村結婚的事。

1979年1月13號,帶著部隊出具的結婚證明,由歐陽雄連長,把耿排長送到離連隊一公裏的一處客車站點,他們聊了很久,客車就要來了。

在談話中他看到耿排長一臉的要回去結婚的神情,自己也高興,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在廣州軍醫院的女朋友小倩。一個男人要結婚了,這是自然幸福的事,特別是一個軍人,更是十分無限幸福的事。好像是:軍人一般都不好結婚,如果是有打仗,有些女孩子是不願意跟一個生死不定的軍人在來往了。因為她們的價值觀是不一樣的。想到這裏,歐陽雄連長也不會去指責她人,他理解姑娘的感受。這時,車子來了,並到了他兩(旁邊還有些等候趕車的人)麵前。

看見人們開始上車了,有幾個人在車門口,相擠而上。耿排長就急於想上車,歐陽連長看到了一個老大爺,一時上不了,就馬上對耿排長說:

“你不要忙上,等老大爺先上去。”

耿排長明白:歐陽連長是不會容許自己的戰士跟人民擠車,這會影響到解放軍的形象,特別是解放軍在人民心中的印象。看到歐陽上前伸出右手,扶住老大爺,老大爺就被什麼觸動一下,馬上轉過頭,看到是一個解放軍扶住他,他明白,是解放軍要幫他上車,就馬上說:

“解放軍同誌,謝謝你!”

厚道、十分英俊純樸的年輕的解放軍連長歐陽雄把臉向還在急於擠上白色車門裏的一些人,動了下,說:

“走,老大爺!”

等人們上去了,歐陽連長才轉過臉,對站在自己身邊的耿排長說:“上車。”

兩人就把大爺扶上車。後來,有個青年讓出坐位,讓老人坐。

“兩位解放軍,你們來坐這裏。”兩個男人說著就站來。

“我們連長不坐車。”耿排長說,

“哦,那你坐嗎?”

“謝謝你。”耿排長說。

“不,你們解放軍辛苦了。”兩個人都說。

然後,歐陽連長馬上下車,畢竟車馬上開了。他在車下,就看著耿排長,等車開走了,他才走著回到連隊……

耿排長感到自己連長不禁對自己的每一個戰士好,更是尊敬自己的人民,覺得能成為自己連長的的一個兵,感到溫暖。他想到:連長,要是一直跟你當兵,就好了。

從昆明火車站上車,耿排長趕了三天三夜的火車,才到了福建的福州火車站,轉車繼續乘火車,到福建的的漳州,是晚上了,就在火車站候車室睡了一夜,第二天,又趕了大半天的客車,到自己的農村的鎮上,有走了一個小時的山路,他看到了在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小山包。在小山包的半山腰,長著多顆木棉樹,一條上去的小道,通到掩映在一片綠葉蔥蔥,樹枝垂吊在一兩間瓦房的尖尖房簷和成土黃色的房子的側牆上。而在房子的後麵是一片青青的竹林子,在往上:是隆起一片呈土紅色的生長在綠草茂盛的如饅頭般的山包。

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家了,耿排長想:從1973年12月參軍六年了,自己才回過三次家。上次就是去年,回家,家裏跟自己找了一個鄰村的李玉燕。人也好,雖說見麵不多,李玉燕喜歡他,看到耿春排長英氣,厚道豪爽的臉,還愛說笑話。就讓李玉燕覺得他幽默、英氣、老實,是一個好男人。女人這一輩子,就想找一個老實可靠的好男人過日子。而中國軍人,厚道純樸忠誠,都具有這樣的特性和品質。

四天後,他們結婚請了兩家的親戚朋友,吃了飯,一天下來,耿排長喝了不少的酒,想到擺在桌上的鮮亮透紅的燒肉,嫩黃使人溢口水的擺在盤子上的鹵雞;多雙筷子夾起紅得油亮紅燒肉,放進粘著油香的嘴裏;還有喝的臉發紅的,還有碰完碗喝酒的農村青年;喜氣的人們,圍坐在他們家的門口的地壩裏,直到晚上吃了晚飯後,這笑聲和喜氣在漸漸消退了。

終於我有老婆和家了,以後再有一個娃,做了爹,就可以回家,或者讓玉燕帶著自己的兒子來部隊上看自己,這該是多麼好!耿排長想到這裏,感到自己張羅一天,覺得疲乏的很,就一個人倒在鋪著紅彤彤的嶄新被子的床上呼呼地睡著了,還打起鼾聲來。

過來很一會,李玉燕一切忙完後,就把門關上。隔別是耿排長的媽和17歲的妹妹都累了睡覺去。而李玉燕卻沒有絲毫睡意,關上門,心理就激蕩,她走到在淡黃的燈輝下,在靠近前麵的土色牆下,那黃暈暈的紋帳床邊,自己的丈夫一雙腳斜伸在紅木製成的床邊,雙手放在穿有灰藍衣服的肚皮上,側臉,而呼呼大睡。連皮鞋都沒有脫。

已經決定這一生都跟著軍人的她,就走過去。她坐在躺在床上的在發出均勻鼾聲的新郎的身邊,她本想把耿排長的皮鞋脫下,感到這樣會打攪他,就坐著;她溫情地看著:耿排長,閉著的和善的眼睛,誘人而略塌的扁平的黑乎乎的鼻孔,英俊豐潤發亮的臉,黝黑的胡子下,那性感潤澤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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