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頌伊無奈地在一邊說,“李輝京,這丫頭連公共汽車都不會坐,你能指望她告訴我Carlic披薩就是大蒜披薩嗎?”她隻會和我一樣覺得奇怪啊!
李恩熙默默縮到千頌伊身後,點頭。她真的不知道啊。
李輝京長歎一口氣,結了賬單,準備開車送二人回去。
頌伊的經濟公司連這點危機公關都做不來,那就直接解約好了。
“頌伊啊,沒關係的。”李輝京心疼地默默千頌伊的頭,“也許還是有人不知道Carlic就是大蒜的。”
聞言,坐在車後座的李恩熙默默縮了縮身體,試圖稀薄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送走了千頌伊,李輝京開車掉頭準備和恩熙一起回去。
“李恩熙,坐前麵來。”李輝京的口氣嚴肅。
“輝京哥,我喜歡坐後麵。”李恩熙死死抱住車座不肯挪窩。
李輝京把李恩熙從車後座撕下來,塞到駕駛室副席,關上車門,然後發動了汽車。
“恩熙啊。”李輝京目視前方一邊嚴肅開口。
“是。”
“第一天上班就丟了手機錢包,還害你頌伊姐出了大烏龍,你真是夠厲害的。”
“唔……我錯了。”
原來社會生活真的腫麼艱辛,此種苦逼你們感受一下。
被李輝京說教了一路,晚上八點才回到家。
會長夫人十分關心地過來詢問,“恩熙啊,今天上班感覺怎麼樣?為什麼不接媽媽的電話?”
李恩熙默默地縮在李輝京後麵,用手指戳戳李輝京,“哥哥你說。”
李輝京衝她翻了個白眼,向母親解釋了今天的事,順便還總結了一下今晚Carlic千頌伊事件的罪魁禍首便是這位李恩熙小姐。
剛好進門聽完事情發生過程的李載京大樂,走過來彎腰摸摸了李恩熙的頭,笑著說,“我們恩熙啊,還需要學很多東西呢。”
一直對李載京有些生理性害怕的李恩熙再一次僵硬了身體,喃喃著答道:“是。”
會長夫人揮揮手趕走了兩個兒子,“你們不要再笑她啦。”然後慈愛地看著恩熙的眼睛,“我們們恩熙啊,要是一直這麼簡單也很好呢。”
不要了解太多社會的汙濁,一直這樣,幹淨得像一張白紙。
李恩熙舒服地洗完澡,躺倒在大床上。
今天一天真是災難連篇。
不過,手機到底丟在哪裏了呢?
她明明一直拿在手上啊!
“啊!”
她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她似乎沒有那位教授的聯係方式!
“都…都什麼呢?”她苦惱地抓了抓頭發。
那位教授的名字居然想不起來了。明明拿著名單對著找的啊,還記得他是心理學教授呢。
下次,再去仁川大學一次吧。
“恩熙,睡了嗎?”
有敲門聲,是輝京哥哥。
他不會剛才沒笑過現在過來繼續嘲笑自己吧?
不要啊,無知者無罪!
“李恩熙。”外麵李輝京的聲音開始不耐煩,“我數到三…”
“輝京哥哥!”揚起一張大大的笑臉,李恩熙迅速衝過去開了們。
李輝京順手掐了掐恩熙的臉,從手上拿出一個粉色的盒子。
“呐,剛才在路上就買好了,裏麵已經輸好了家人的電話。”說完他又伸手掐了掐恩熙的臉頰,“不要再亂丟手機了,明天再重新帶你買錢夾。”
說完,李輝京便吊兒郎當地走出房門,“恩熙,GoodNight”
李恩熙捂著被掐紅了的臉,無語半晌,終於還是拆開新手機研究起來。
SNS是什麼東西,她有必要去感受一下。
另一邊,仁川大學研究室辦公室,打掃清潔的阿姨正在做最後的整理。
“咦?”
這位教授的桌子下麵怎麼有個錢夾。
阿姨蹲下身子仔細掏了掏,居然還有一部白色的手機。
不過那手機似乎已經沒電關機了。
她仔細看了看桌上的教授銘牌。
都敏俊教授?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年紀輕輕就丟三落四啊。
阿姨感歎著,然後把手機連帶錢包整齊地放在了都敏俊教授的桌子上,整理完畢,出門關上了燈。
秋後的夜,涼如水。
李恩熙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子。
夜風從窗口吹進房裏,白色的窗簾揚起,帶入淡淡的花香。
盛夏裏被重新種下的花苗開出黃綠色花朵,正在這個初秋的夜裏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