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宬,你是說你苦逼吧?可我是你苦逼的n次方。”這是水靜第一次稱他的全名,這讓權傾宬心中一跳,在這孩子麵前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或許是那天和鍾雯的不適造成的。
人啊,往往會給自己心意的改變找一些客觀的理由。
“嗯!怎麼呢?”權傾宬問。
“你好歹也是個有錢人啊。每次你一開會就對著我們說:年青人。每次我都想到柳傳誌卸任時對楊元慶喊的那句:元慶,年青人好好幹。於是我都在心裏接一句:有錢人,好好幹。哈哈。”笑完了,她發現權傾宬頗有意見地盯著她的眼神,她馬上收回了笑容,尷尬地想了想說:“哦,還有啊,你看看你,西裝革履的。就連個休閑裝都是亞伯尼的。還有這……”水靜向空中揮了揮手:“看看你這別野,別不知足了,這可是別野啊。”水靜誇張地向空中張開了雙臂。
權傾宬愣了一下:什麼叫別野?哦別墅。要想適應水靜的幽默感,自己還得費點力氣。
“水靜,你在學校是學什麼專業的?”
“唉,糗哎。我主修漢語言文學,選了個戲劇創作。其實我不喜歡文科,理工我又拚不過那幫男生,這也是悲催地沒辦法的事兒。”水靜拿起了酒杯,一口氣喝光了。
“那怎麼幹了設計呀?工程設計是理工科的。”
水靜擺了擺手:“我得活著吧,為了找工作現學的。上了培訓班。”
“小丫蛋兒,還挺聰明的。”
“噯權總過獎了。再來一杯吧,這洋酒還真好喝。是法國波爾多的嗎?”
“你喝多了,這紅酒不能……”權傾宬停了一下,猶疑地說:“你們叫……牛飲!”
“高興嘛,高興!再來一杯,我表演個節目給你。嘿嘿。”
權傾宬聽說有節目,就又給她倒了半杯。水靜看著杯子不滿地說:“小氣八啦的。”
“有什麼可高興的。你的節目呢?”
“哦,好吧。”水靜看了看四周:“來,你坐那邊去。”
權傾宬坐向了落地窗對麵的單人沙發上,他靠在沙發裏交疊了雙腿,伸開左臂搭在沙發背上,右手執著酒杯,好整以暇地看著水靜。
水靜的身後整麵的落地窗映著夜幕的青輝,星星象是一群看熱鬧的孩子般趴在窗上眨著眼睛。權傾宬又一次心髒停跳……
“勞資今天就豁出去了,就告訴你我的苦逼人生吧。這可是絕密哦,不可告訴別人。”
此時權傾宬忘記了鍾雯,他對水靜展開了笑顏。
“別誤會啊,在課堂上我們都是這樣介紹自己的,就算是複習功課。” 水靜的陳述讓權傾宬有了不小的震撼。
要不是酒精作用水靜也許不會卸下那一身矜持,今天她把這簡約中透著奢華客廳當成了舞台。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張開眼睛,發現了處境是那般的繁華紛亂,與我的前世是那樣的不同,我迷茫地從於夫子的教導:即來之,則安之吧。”
“前世?等等,你什麼意思?”
“哎呀,觀眾甲,老實呆著,別打岔兒。”
“嗬嗬,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