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靜一聽就不樂意了:“我怎麼就下士了。”
“那叫什麼?叫你水軍?”
“……滾!”
“哈哈。”
在狙擊項目中,進行了幾局都是水靜中彈over了。最後一局明顯著是袁一鳴同學讓著她,才平了水靜的心頭之‘恨’。
袁一鳴看著水靜那一身墨水彈笑的很開心。而水靜卻惱恨著自己如此的不中用,這要是真的有戰爭,自己死多少次了。
“為了犒勞你這隻活靶,中午我請你吃飯。說吧什麼標準?”
“五星級的,吃死你。”水靜餘怒未消,惡狠狠地說。
“哈哈哈,好吧就五星級。水將軍不要生氣嘛,你這是當兵的第一天,而我差點就成了職業軍人了。”
“那也不行,我死的也太輕鬆了,而且你指哪兒,我兒哪中彈,太過份了吧。”對此她還是耿耿於懷。
靶場的食堂全是自助餐,袁一鳴想帶她下山去吃。水靜不同意,她是個對食物沒有挑剔的孩子,從小如此,因為沒有那個人慣著她的生活。
飯後稍事休息,水靜吵著進行下一項。
“好吧,那本將軍就執教固定靶。”
教授固定靶時在兩人肢體不斷接觸中,袁一鳴鼓足了勇氣從後麵緊緊的圈住了水靜。
這個滿懷的擁抱來的太突然,兩個孩子的心都顫抖到了極點。
結果水靜‘逃跑’,固定靶學習中斷。
袁一鳴心頭有些沮喪,自從去研究所工作一直都很忙,約見水靜的時間很少,要想有點實質上的進展真是太難了。
回程中當吉普車開下山頭,袁一鳴又來了主意。
“水靜,我爸媽現在在市裏姐姐家呢,下個月我姐要帶他們去米國,二老年齡大了,我姐說想讓他們在那裏住兩年。要不今天就去見見吧。”
說者裝作漫不經心,聽者卻嚇了一跳。由於兩個家庭的差距,對見袁一鳴的家長她還是沒有心理準備。
她怕人家對自己挑三揀四,其實毋寧說是對自己家境和現狀的一種自卑心裏。
“今天?不行。”
“為什麼?”袁一鳴想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是他忍住了。
“太突然了,什麼準備都沒有。況且你看我穿成這個樣子,也不正式啊,對你的家人也不尊重。”水靜極力地找著理由。
“你擔心這個,那還不容易嘛,現在就去買嘛。”袁一鳴的口氣中帶著誘哄。
“哎呀,這是基本的禮貌,不能這樣急急忙忙的吧。”水靜又開始放賴。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他的語調中透著失望,這讓水靜心中泛起了一絲的歉意。
袁一鳴骨子裏根本就是個恃才傲物的人,在這件事上他也不會勉強水靜。他不再說話了,專心開著車。
黃昏時分權傾宬看見了送回水靜的吉普車,他死死地盯住了車門,兩人下車,說了幾句什麼,袁一鳴便開車走了。
還好,還沒有登堂入室。權傾宬鬆了口氣,他覺得兩人道別的時候顯得很平淡。這點反而讓他很高興。
夜很深了出租屋的燈還亮著,權傾宬燃著了一隻煙,在散淡的煙霧中望向水靜的窗子。
燈光昏然著不肯暗去,難道是為了那個小帥哥長夜難眠?
更深夜闌兮,夢汝來期。
你不肯睡去,又將長夢獻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