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地標拍出,工作人員由下家地產商一並接手。他們已有一年多沒再相見了。
長時間的沉默水靜輕聲地問:“聽她說你離婚了,是真的嗎?”
權傾宬轉過頭臉上沒有表情地回答:“嗯!”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離婚?你離了婚我成什麼了?”水靜有些急了。
“別自作多情,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這三年多我不確定能找得到你,如果到七老八十的你出現在我的麵前,注冊婚姻的意義就沒多大了。”權傾宬心裏頗不是滋味,水靜這種話擺明了是想和他劃清界線,他狠狠踩了一腳油門:“過了橋我們先去看清一大師。”
聽說要去看清一大師水靜來了精神:“很好,走了以後就再也沒見他老人家了,他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我一年要去兩次,他還問起你呢。”
“問我?渡我出家嗎?我行嗎?”裝出的興奮也是興奮哦。
“嗬嗬,你又來了!”
水靜見到清一時感覺時光似乎忘記了這麼一個山居的出家人,他就如當年初見時一樣的僧衣,沒有絲毫變化的一張臉,如彌勒般永恒的微笑著。
在那棵又長了四歲的榕樹下,像當年一樣落座了三個人。
“大師,水靜無知,望大師開釋。”
權傾宬和清一又是那般相視而笑。
“施主如此豁達,哪會有什麼要我開釋的。你是渡人亦能渡已的人,小施主不簡單哪。”
“我哪有啊……”水靜聽到清一的誇講不好意思的抿緊了嘴角。
清一大師為他們的茶杯中蓄上了茶水。
“大師,我要是說錯了您可不能生我的氣。”
清一和權傾宬聽後都笑了。
“大師啊,有沒有聲稱自己就是無神論的人信仰佛教呢?”
“哦?”這個問題有點出人意料,清一覺得水靜就是個無神論者:“來的人都是祈求佛的護佑,就象信仰上帝的人都祈求神愛。可是他們還是不停的尋找,你看過《達芬奇的密碼》嗎?可以讀一讀。”
水靜點點頭。
清一大師笑著說:“人的心靈需要光明,同時也給欲念尋找寄托。”
這時一個小沙彌走過來,規矩地停在不遠處:“權師傅,您來簽個功德簿吧。”
權傾宬應聲去了。
清一望著權傾宬的背影說道:“權施主雖然從來不說,但我知道對佛和自然他都心存敬畏。”
此時權傾宬的身後是清一那慈愛的目光和水靜清亮的眼眸。
告別了清一大師,太陽染紅了西天,權傾宬想請水靜去吃飯,水靜說很累了不想去。他便開車把她送到巷口。
水靜下車時權傾宬本來想驅車返回的,這時他看見了巷子對麵停著的越野車和靠在車門上的袁一鳴。
權傾宬幾乎沒有猶豫地下了車子,從車前繞到水靜麵前,雙臂微張、收緊牢牢地圈住了水靜,不由分說地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水靜被他突如其來地舉動整懵了,她腦子裏斷電了幾秒鍾。這幾秒鍾的時間裏足以讓外人感覺到他們是一對熱戀中難舍難分的戀人。
當然,袁一鳴也看到了,瞬間他微張的嘴就感覺到了口幹舌燥,心髒充滿了窒息的感覺……
袁一鳴這一個星期來的焦慮也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