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度轉身時已經有了主意:嗯,先給房東奶奶轉了六千塊,半年不用交房費了。再給自己那個在4A的同學打過去一萬塊,自己取出一萬四。水靜打算就收權傾宬三萬塊設計費。

然後她想也沒想就走向公交車站,無論怎麼樣也要把錢還給權傾宬。

在車上坐安穩後她拿出電話打給4A那位同學:“喂阿森,我是水靜……我剛剛給你打了一萬塊錢,你查收一下……唉,你還記得三年前你給我出了一個房地產的項目的效果圖嗎?陋室居那個。人家老板給的勞務費……是的,那老板是仁義……好的,有空介紹給你……你說聚會呀,好啊,有空吧有空再說哦……好的拜拜。”

水靜來到原野公司所在的大廈的樓下,望著高高的樓宇心中五味雜陳。自己離開的很是尷尬,再見這些人難免心中會七上八下的。

她看了看手裏的銀行卡,可是無論如何也要還給他,否則就自己這心裏素質非得寢食難安不可。

水靜問了大廳保安原野所在的樓層,便硬著頭皮上去了。原野集團公司在大樓的十六層,整個一層都是原野的辦公區。

總裁辦在辦公區的最裏麵,水靜一邊往裏麵走一麵用餘光掃著這裏的員工。暈!怎麼沒有認識的人啊?一個認識的都沒有,水靜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總裁辦門邊設了一個秘書的辦公區,可是那裏沒人,丁秘書幹嘛去了?

水靜深深吸了口氣,來見權傾宬她心裏還是有些膽怯的,想想自己讓他‘滾遠點’又當街甩人家耳光,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啊,可是權傾宬並沒有就此跟她絕交,甚至處處護著她。

自己就算再不識好逮也該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多包容有多愛。從權傾宬的眼眸中水靜知道,不僅僅是因為他和外公的淵源才這麼遷就自己,應該是自己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

可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拿他的錢啊,這成什麼事兒了?

當、當、當,水靜敲了敲門。

“進來!”聲音距離門口太遠,水靜沒能分辨出是誰。

推門進去看見大大的辦公桌後麵坐著的人時她愣住了:“張英良!”

隻見叫張英良的人看見水靜時也驚的目瞪口呆,手中的簽字筆都掉在了桌子上:“水靜?”

兩個直麵的人半天也沒說話。

最後還是張英良反應過來了,連忙笑著站起來:“我的天呐,水靜你什麼時候來這個城市的?你從哪來啊?來,過來坐,這幾年你去哪了?丁秘書……”張英良向門外喊了一聲,然後他想起來丁秘書被他打發去權總家了。

他拍了拍頭:“你看我這記性,丁秘書不在,你等一下啊。”

張英良剛想往出走,水靜笑著叫住了他:“張秘書,別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