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說:“有抑鬱症候的人不是外人跟他說:你想開點,快樂點。就能有作用的。有些具體問題我是解決不了的,我希望你能幫助我。”
“陳醫生,謝謝你能這麼……這麼推心置腹。可是我真不確定能幫得上他。”
水靜說這樣的話並不在陳然意料之外。
“確切地說不光是你,他需要所有朋友的幫助。治療的細節需要有人監督,第一個周期2-4周,這期間一定要按時吃藥,發病時間段最好有人陪伴。我沒有人可以托付,你想想是否願意為他犧牲些個人時間,救救他。”
“陳醫生……”
“我不是危言聳聽,這個病如果不早點治療,到後期就更不好治了。每天他的腦子裏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的他無法麵對自己,最後他會像其他人一樣選擇同樣的道路。”
“……”
“這樣吧,我再和傾宬的秘書溝通一下。先作個治療方案,晚上我把藥配好拿過來,你再給我答複。”
送走了陳然,水靜上樓的心情比早上來的時候沉重多了,看來權傾宬心裏確有障礙,那日記表達的也很明顯。他真得抑鬱症了。
水靜走進臥室看見權傾宬背部朝外側身躺在床上,她沒有打擾他開始打掃房間。幹完活權傾宬的水也掛完了,水靜繞過床尾想去叫醒他。
“噢……權傾宬你嚇我一跳,瞪那麼大眼睛幹什麼?我以為你睡著了。”
“有你像個鬼似的竄來竄去我能睡著嗎?本來我就失眠。”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你才像個鬼哪,你去照下鏡子看看咱倆誰更有資格像鬼?水靜一肚子的腹黑,可是她沒說話,她忍耐著不跟病人一般見識。隻是快速的拔下了輸液針,權傾宬閉著眼‘噝’了一聲。
“權總起來吃東西吧。”水靜溫言碎語地喚:“有你想吃的哦……”
權傾宬隻是動了動地方。
“喂,你是癱瘓了嗎?起來去餐廳。”
“嗬嗬,兩句話你就會現原型。”
“……你。”水靜想回敬他兩句又放棄了:“算了!”
權傾宬咧嘴笑了笑,走向衣帽間,他找出了一套亞伯尼休閑裝,準備洗澡。
他洗澡的時候水靜大開窗子和門,把床單被罩都換過了。然後坐在餐廳裏等著他。
權傾宬出浴的樣子水靜則是一臉的色相。
她是一個從來都不理會那些服裝的品牌的女孩兒,認識權傾宬以後,總算是知道了有一款亞伯尼男裝可以把男人打扮的那麼妖嬈媚惑。那碧藍色係最深色的麵料穿在他身上怎麼看都很像沒落的貴族後裔。
權傾宬剃去了胡須,額前一綹微濕的頭發,幾日來的憔悴使眼窩深陷,頹廢的性感讓水靜有些心疼。
“看什麼?”權傾宬有些嫌棄地問。
“沒什麼啊,就是覺得物質可以提高人生品質,就算再磕磣隻要是富家公子倭瓜也能變成帥哥。”
“我不是富家公子,你說的是誰?”
“江XX。”
“他是誰?”
“……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