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良看著陳然,對權傾宬說:“權總,你和水靜先回去吧。嗯……讓我和陳醫生單獨呆一會兒。回頭我們電話聯係。”權傾宬的腦子有一絲短路,他看了看水靜。水靜衝著他點了點頭。兩個人禮貌地退了出去。
走出醫院的大門,權傾宬哀歎道:“這所醫院我來過無數次,總是那個被救助的對象。原來醫者也醫不好自己的痛。”
街對麵的丁秘書看見他們出來,便快速地把車子轉過來,停住車子他從車子裏探出頭說:“權總上車吧!”
權傾宬淡淡地說:“水靜上車吧。”
兩人一上車,丁秘書禁不住問:“水靜姐,看權總情緒不高嘛,出什麼事兒了?”丁秘書是擔心怕權傾宬出問題,倒黴的是他這個頭號秘書。
“你們權總情緒不高,那是我的情緒就很高了?”水靜無意識是發著脾氣。
丁秘書知道自己沒眼色,撞了槍口,立馬收聲了。
權傾宬則覺得丁秘書受了委屈,他出麵打園場說:“小丁,你水靜姐出了一件少兒不宜的事,你可千成別打聽,小心她拿你當靶子。”
“哦!”丁秘書心想,我招你惹你了就拿我當靶子?
聽了權傾宬的話水靜臉上掛不住了,她紅著臉對丁秘書說:“丁秘書,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問這件事兒……確實少兒不宜。”
“嘿嘿,水靜姐你言重了。那權總現在去哪兒啊?”
“前麵路口停下吧,你回公司。我和你水靜走一走,順便治愈一下她受傷的心靈。”
“啥?”丁秘書偷眼看了看水靜,受傷的是心靈,除了臉色不好,當然別的地方是看不出來的。
“丁秘書,你看什麼啊。我是受傷了,遍體鱗傷。”
丁秘書翻了翻白眼嘟嚷著:“拉倒吧,遍體鱗傷的是我才對。好了,你們下去吧。需要了打個電話。”
下了車水靜問:“哥,難道人分開的時間久了,就一定要有外遇嗎?如果是你,你也會嗎?”
“難說!”
“你說什麼?”水靜放大了音量。
權傾宬撫弄了一下水靜的頭發:“張大眼睛看看我是誰,我千辛萬苦的才娶到你,不會自我毀滅。”
“可是老杜不也是千辛萬苦的才娶到了陳然,為什麼現在不珍惜。有了孩子,那兩個人就徹底完了。”
“唉,恐怕不單單隻是孩子的問題。”
“那還能有什麼?”
“據我了解的陳然,如果要單是孩子的問題,她也就不為難了。”這時的權傾宬心思都放在了張英良的身上,他盯著遠處的一顆大樹出神。
“哥,你說張英良那是什麼意思?”
水靜的話驚到了權傾宬:“什麼什麼意思?”
“我是說張英良跟陳然姐,你沒看出來嗎?有什麼不太對啊。”
“你是說他們倆有奸情?”
“喂?”水靜猛然站住了大喊:“權傾宬你長的什麼嘴呀?這種詞彙從你嘴裏說出來,簡直不可思議。流忙!”
“那是不是換成感情,你比較容易接受?其實結過婚後,在婚外的男女感情,用這兩個詞的意思都一樣。”
“那也不能用在陳醫生身上。”
“好吧……”權傾宬認輸。可他心裏依然擔心這個問題。
回到公司後權傾宬接到了張英良的電話。
“權總,陳醫生的事基本上清楚了,她確實碰到了難題了。”
“怎麼回事?”
此時水靜也緊張地湊過來。
“陳然說,她早就感覺到杜漸東在這方麵有問題了。如果讓她放手,雖然不舍,但是這個結局她也能接受。隻是現在……”
“現在怎麼了你快說。”
“杜漸東跟那個女的,她有艾滋病。”張英良的聲間越來越輕,最後那三個字幾乎聽不清楚了。
“什麼?”權傾宬不由得站了起來:“你是說老杜也……”
“這個陳然也沒跟我確定,說真的我也不好問,她也不好講。”
“哦,那倒是。那她什麼意思?不,應該說那個該死的姓杜的是什麼意思。”
“現在是女方家裏根本不搭理杜漸東這個人,更不肯承認這個孩子。杜漸東是家裏的獨生子,根本沒人可以指望,更別想有人幫他管這個孩子了。”
權傾宬蹙緊了眉頭,怒從心生:“杜漸東的意思是讓陳然幫他養孩子?這麼沒人味的事兒他也做的出來?”
兩個男人在電話兩頭雖然義憤填膺,卻沒什麼更好的辦法。沉默了很久誰也沒有心思再囉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