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找它幹什麼?”“沒什麼啊,隻不過是到了A城,想要看看你的家族原來的樣子。”
“原來的樣子你再也找不到了,別白費力氣了。”
“嗯,知道了。”水靜關了燈,隨口答應著。她知道自己還會不停地尋找權氏家族中那些不為人知的老故事,一定有……
某日張英良從A城的工地回來,他的母親來T市看病,杜漸東那個小姑娘也跟來了。
在單位見到她時,水靜有些激動,那感覺就像是看到了那個從未謀麵的常運籌的孩子一樣。
水靜知道這種想法對陳然來說有點自私的。
她給權傾宬打電話,說要幫忙先帶一段時間孩子。
“什麼?不行不行,那玩意很難搞的,家裏會雞飛狗跳。水靜,你可千萬別把那個家夥搞回來,我不同意。”
“老權就帶幾天,堅持一下嘛。那你說把她送給陳然,不太好啊。總得過幾個月,這件事的影響消除了才行啊。最主要的是這孩子實在是影響張總和陳醫生的。”
“看來你非支持張英良和陳醫生了?”
“怎麼滴?你反對有用嗎?”
權傾宬無奈地嚷嚷:“好吧,好吧,隨你吧。”
“嗬嗬。”
就快冬天了,水靜覺得東隅鎮的別墅裏須要裝上地暖,因為不知道孩子會跟自己呆多久。
她期盼著張英良的母親病的不是太嚴重,那老太太非常喜歡這個外國來的小孩子,不會讓自己帶的太久的。
星期天權傾宬幫忙把書房裏的東西分別裝箱,僅有的幾本日記他不希望水靜看到,就在紙箱上麵打上了膠帶。
星期一他開車離開了東隅鎮。回頭和水靜告別時,那感覺頗不一樣。
水靜手裏拉著杜漸東那個小蘿莉跟他擺手,他突然想:是不是自己也應該有個孩子,而水靜則是孩子的母親。
他眼框一陣的濕潤。
水靜給杜漸東的女兒起了個臨時的名字:小蘿莉。那天她闖禍了,她坐在權傾宬打好膠帶的紙箱子上尿了尿。
“我的天呐,原來帶孩子一點也不簡單。”水靜跑過去把小蘿莉抱起來,想要用抹布去擦已經來不急了,尿液順著紙箱的縫流了進去。
水靜不得不打開紙箱,把日記本倒出來,還好隻有上麵幾本被尿液浸過了,水靜打開本子擦拭尿液。
權傾宬前些年患有日記強迫症,有些信手寫下的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但是有少部份日記還是記錄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和做法。
水靜一直想係統地瀏覽一下,隻是沒有時間和機會。
她看了看小蘿莉,又看了看落地鍾。於是她給小蘿莉沏了一瓶奶粉,開媽哄她睡覺。
水靜把小蘿莉安頓到床上,一邊拍著她,一邊翻著手裏的日記。
權傾宬車子開出家出那一刻起,心裏就感覺毛毛的不踏實。他擔心的就是那幾本日記。
越往前開他心裏越不自在,瞬間他決定回去,無論怎麼樣那些日記本都要銷毀了,心裏才會安生。
他的車子開進院子裏時,水靜並沒有注意,直到權傾宬進來的太猛,身後的門由於風大,關上的也猛。是那個聲音驚動了水靜。
她急忙合上本子,把它塞在了枕頭底下。並站起來朝外走,兩個人在門口相遇了。
水靜盯著權傾宬問:“怎麼回來了?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嗎?”
權傾宬向房間裏望了望沒什麼表情地說:“沒有……”說完他直接朝著書房走去。
推開書房的門時,他看見了一地的散落的日記本兒。
權傾宬回過頭,穿過水靜的肩頭望向院子裏正在作著開工準備工作的工人。然後他收回視線問水靜:“怎麼回事?”
水靜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但她依然雲淡風輕地問:“怎麼了?什麼怎麼回事?”
權傾宬沉聲道:“那一地的本子是怎麼回事。”
“啊!”水靜似乎恍悟地分開權傾宬,走到那堆本子前,一邊把本子碼進箱子裏一邊說:“這有個孩子就是煩嘛,小蘿早上坐在你的箱子上,居然把尿尿進你的箱子裏了。是我把它打開收拾收拾,散散味嘛還沒來得及裝上哪。”
權傾宬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收拾好,然後搬起箱子對水靜說:“這些東西都是我以前強迫症發時候胡亂塗的,所以水靜,這個我不打算讓你看。”
水靜直起腰來,擺擺手上的灰塵說:“你都寫什麼了,這麼怕人看。再說了,我也不外人,看看有什麼關係。”
權傾宬說:“其實我是不好意思把這麼難堪的一麵呈現在你麵前,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嘛。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