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的小職員聽說丁秘書要項目資料還是詫異了一下:“丁秘,誰要那個幹嘛?公司檔案都是保密的,保密條例您忘了嗎?”
“保密條例我比你記得清楚,這是分公司要的,不然我不會來找你。”
檔案員聽說是分公司猶疑了片刻。
丁秘書迅速地接著說道:“其實是權總的愛人要的,要不然我給別人跑腿嗎?你快點吧,她在外麵等著哪。”
“……好吧。”檔案員遲疑了一下,由於是權總的夫人要的資料,檔案員也隻有拿給了丁秘書,丁秘書複印好了後,拿出來給了水靜。
“水靜姐,資料我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去食堂吧。”
“好,就吃你一頓。”
“唉,談不上吃我一頓,食堂飯而已。”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食堂。
他們邊吃邊聊著。
“丁秘書,最近權總出差你怎麼沒跟著呀?”
“權總說讓我留在家裏,不是怕有什麼問題找不著拍板的人嘛。”
“嗯,你也算老權的左膀右臂了。”
“水靜姐你過獎了,我隻是對原野的事情比較了解。”
“我怎麼聽說前段時間公司要換經理人哪?”
“那是權總向股東們提的辭呈,股東們不同意,就沒下文了。水靜姐,這個權總沒跟你說過?”
“我們在家很少說公司的事兒。”水靜一陣悲哀,權傾宬在家真的很少講公司的事兒,都是逼急了透露點。
而且現在他想幹什麼有待自己進一步摸清楚。
拿著丁秘書給的資料回到分公司,水靜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愣愣地看著,張英良路過問:“水靜,幹嘛哪?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去見材料商。”
“哪塊兒的材料?”
張英良停下來,裝作不耐煩地皺著眉說:“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哪兒那麼多問題呀。”
到了樓下張英良問:“能開車嗎?”
“我還沒駕照哪,過幾天才能拿到手。”
張英良眨了眨眼笑了:“沒關係,你開,我來指揮。”
水靜瞪大了眼睛:“你是說讓我無照駕駛?要是被警察叔叔抓到怎麼辦?”
“不怕,市區內警察一般不管。怎麼著?你是膽小不敢開吧。”
“嘁,怕你不成。開就開。”水靜不屑地鑽進駕駛室。
車子穩穩當當地開了出去,水靜問:“去哪兒啊?張總,到底是哪個材料商啊?”
“今天要見幾家,先見鋼材的吧。對了,我們和這家賣鋼材的是第一次合作,到那兒要見機行事。”
“張總,你和老權一起作生意還須要見機行事嗎?像是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地下活動。”
張英良回答說:“像你這麼單純就算當上老板也是個賠老板,你以為作生意那麼簡單嗎?我們這種規模的生意大多須要墊資百分之三十,水靜,你是不是從來不看公司的賬?從來不關心公司的運營?我問你我們公司帳上有多少現金?應收款、應收票據、應付款、應付票據,這些你都知道嗎?你是不是覺得我每天坐在辦公桌前就是吆喝別人的?右轉。”
這能長篇大論把水靜說的啞口無言,她眨了眨眼睛心虛地說:“矮油,張總沒白跟老權在一起混這麼多年,訓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好吧,我學學不就行了嘛。”
水靜心想:哼,知道那麼多幹嘛,累!我又不須要那麼錢,人隻是吃一碗飯,睡一張床,穿一身衣服,何必呢。
不是水靜不求上勁,而是她沒有貪欲,對金錢沒有欲念。其實她遠遠沒有嚐到金錢的甜頭……
到了鋼材市場,張英良跟客戶寒暄著:“李老板,我看見你們倉庫門口正在裝車啊,又發財了。”
“哪裏哪裏,我們跟張總比不了,再說了沒有張總我們就得喝西北風去了。張總……”被稱作李老板的人遲疑了一下,向水靜那邊瞅了瞅問:“張總那個是?”
“那個是公司財務總監。上麵派來的。”
“哦,我還以為是你的秘書哪,長的夠水靈的。”
張英良在心裏罵了一句:汙頭豬,然後大聲笑了:“我有秘書,不就是上次帶來的那個男的嘛。”
“張總,我們雖然是頭一次合作,但也算熟人了,你說吧能吃我多少貨?”
“第一批十噸,後麵看情況。分期付!”
正在往這邊走的水靜看到賣鋼材的李老板隻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快的眸光一閃,隨即笑眯眯地說:“張總都是大老板啦,還用分期付?”
“李老板話不能這麼說,一個級別有一個級別的難處。”張英良看了看走到跟前的水靜,對李老板說:“李總,我就不跟你囉嗦了,你照顧了我就等於照顧了原野集團。以前你從來沒跟原野合作過,不過下次你的業務水會計自然會照顧你的。你放心,付出自然會有回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