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掛中空,銀色的輝光傾灑在大地上,映射出一道邪魅的光暈。埃裏克從天香樓出來時已經到了深夜。他臨走之前又給安琪拉灌上足量的迷……藥,保證天亮之後會送她一個大驚喜。他也沒忘了帶上被盜走的金錢,臨走時還不忘伸手在安琪拉白嫩水潤的嬌軀上沾些便宜。
在返回小屋的途中,埃裏克未免被人注意,就換了一個方向。在經過一處宏偉大氣的建築時,心頭猛然一跳。胸腔的血液開始劇烈震蕩翻湧,一股詭異而神秘的氣息牽動著他的靈魂一同蕩漾起來。
埃裏克大驚失色,旋即露出狂喜之態,似乎心情也隨著沸騰的血液歡欣跳動起來。這種極為奇特的感覺對他來說並不陌生,這是之前他在男爵書房那一次奇特經曆類似的感覺。都是讓他忍不住心潮澎湃不可抑止的想要得到那種神秘力量的期冀感。
此時此刻,眼前這座透出濃濃曆史氣息的宏偉建築在埃裏克眼中變成一塊蘊藏著無窮寶藏的香餑餑。他無法解釋心中那股如饑似渴的占有欲,就像爛酒鬼看到最甘香的瓊漿佳釀,武者看到最頂級的神兵利器一般,那股莫名的強烈欲望仿佛深植於他的靈魂深處。
不管裏麵藏匿著什麼,埃裏克發誓一定要得到他,就像男爵府的小石像一樣。就在他準備偷偷潛入這座建築時,一個略顯寬胖的人影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埃裏克連忙蹲了下來,不敢發出一聲,他從這個人身上感應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
月光落在那人臉頰上,微胖的臉龐寫滿疑惑,迪克掃視了一圈附近。卻並沒有發現異常,靜謐如水的四周隻有偶爾傳出來的一兩聲蟲豸清脆的鳴叫。
迪克搔了搔頭發,沒再多想,轉身走進了內院。剛才他熟睡時莫名的感受到一絲心悸,令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栗不已。但迪克卻沒有察覺出有絲毫的能量波動的痕跡。
埃裏克則在看清那個中年胖子的一瞬間,寒流直接從頭頂傳到了腳底。一件黑色的魔法師披風套在睡衣外,很明顯對方是一位神秘莫測的魔法師。他可是聽過不少魔法師的傳聞,對方毀天滅地的魔法令他毛骨悚然,生怕對方發現自己。
所幸對方隻是微感異常,並沒有施展魔法搜尋四周。否則他可能真要交代在這裏了,還是以一個竊賊的憋屈身份恥辱死去。盡管埃裏克並不怎麼在意他的名聲。
這時,皎潔的月光越來越明亮,魔法公會建築上雕刻的層層玄奧無比的紋絡透發出絲絲銀光。埃裏克看著前方蛛絲般縱橫交錯的不規則紋絡,冷汗噌的浸透黑衣,頓時心底生寒。
媽的,差一點就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埃裏克悲喜交加,有種死裏逃生興奮感。他可是聽老家夥說過,那些玄之又玄的魔法紋絡會產生毀天滅地的破壞力。在魔法公會建築上的雕刻魔法紋絡,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等到四下沒有一絲聲音時,埃裏克這才挪動已經僵硬的身體,小心翼翼的逃離而去。
清晨的鳳凰城宛如仙境,陽光灑在青山環抱的鳳凰城,衝散了淡淡的白霧。整片大地上萬物蘇醒,一片生機盎然。
但當柔和溫暖的陽光射入安琪拉惺忪的睡眼,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一聲撕破長空的淒厲尖叫聲響徹整個天香樓的上空。安琪拉麵無人色,嘴唇慘白,赤裸的玉體在被褥的包裹下瑟瑟發抖。眼中羞怒,驚恐,畏縮,茫然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她原本靈動的大眼睛失去了原來的光亮,正直直的看著靠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戈登。被褥被渲染了一片猩紅,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房間各個角落。安琪拉呆怔了片刻再次爆發出一聲更為劇烈的尖叫。
整個鳳凰城震動了,大家小巷穿梭的行人都在驚慌而興奮的傾聽勁爆的消息,而後再迅速轉傳。所人有都被這則消息震撼到了—城主之子戈登少爺竟然死在男爵之女安琪拉的手裏。
然而,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時學案發生的現場,居然是風流雅士喜歡帶情人留宿纏綿的天香樓。傳聞男爵之女是被戈登迷奸後憤而殺人,現場的一切證據都將殺人者指向了安琪拉。
而在此刻,被軍隊圍得水泄不通的天香樓裏。城主雙目血紅,看著已經成為一具冰冷屍體的兒子,仰天悲號。淒厲的吼聲震得窗欞吱吱作響,仿佛隨時都會碎裂一般。而身後的安琪拉怎一臉蒼白冰冷,嬌嫩的身軀在憤怒的長號聲中瑟瑟發抖,男爵威利斯正扶著自己的女兒不斷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