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還是不罷休的說道:“愛德溫,跟我鬥你還差得遠,你哥哥還差不多。”說完得意洋洋的帶著一臉愕然的埃裏克兩人離開了酒樓。
三人走出酒樓大門,埃裏克緊蹙著眉頭,不知如何應對之後的局麵。但總比等在那裏承受一個發飆皇子的怒火要好,三人不發一言,安琪拉則是陷入迷亂,一直拉著埃裏克的手臂。
直到走到一處拐角,埃裏克終於忍不住問道:“我說,大哥你這是要把我們帶到那裏?”
“切……”那少年回轉過頭,看著埃裏克,撇了撇嘴道:“對於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個態度?”
埃裏克眉眼立刻一變,仿佛是換了一個人,滿臉諂媚的笑道:“我一看大哥就是戰神再世,氣勢不凡,有萬夫難擋之勇。輕輕一個眼神就讓七皇子魂飛魄散,不敢直視大哥的鋒芒,小弟實在是敬仰的很呀,不知道能不能請大哥喝一杯酒,結個拜,當個兄弟什麼的……”
少年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看著瞬間變臉的埃裏克,輕咦一聲:“你小子剛才沒受傷呀,怎麼跟像變了一個人。我看你剛才挺有氣節的,連三皇子都不怕,怎麼現在跟我們家笑眯眯的大總管一個模樣……”
“見外了不是,他七皇子哪裏有你霸氣威武,大哥我一看到你就被你的氣質深深的折服了。”埃裏克自來熟一般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諂笑中帶著一絲凝重之色:“再說,雖然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過總要有點自己堅持的東西,我還想當人,不想當狗……”
魁梧少年第一次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著一臉賤賤的埃裏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真沒看出來,有骨氣,真是好樣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去走一個?”
“走著……”埃裏克和陶滿滿興衝衝的直奔另外一件酒樓,安琪拉思索了片刻,原地跺了跺小腳,也跟了上去。
“埃裏克,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有什麼事一定找我。不是我吹,隻要你行的正,坐的端,就沒有我陶滿滿不敢管的事……”陶滿滿酒酣意滿,粗狂的聲音在酒館中蕩漾。
酒桌上已經擺滿了十幾個酒壺,就連兩人身側都已經羅列滿滿的一排酒壺。而另一位當事人埃裏克已經是不省人事了,渾身散發著衝天的酒氣,嘴裏不知胡亂叫嚷著什麼。局促不安的安琪拉則是一臉擔憂,想要勸解卻不知如何開口。
此時已經日薄西山,淒美的晚霞照耀著天空,晚雲呈現出一片嫣紅之色。兩人從上午喝到了下午,都說酒場上見真情。兩人的感情都已經如滔滔江水傾瀉不止了。
這少年名叫陶滿滿,身份居然大的驚人,他是傲天帝國第一將軍戰狂的獨子。他們家族世代將軍,戎馬一生,戰功無數,為帝國創下了不世之業,可以說是帝國掌控武力的第一家族也不為過。
戰狂老來得子,三十五歲時才有了陶滿滿,因為某些原因。陶滿滿跟了母親的姓氏,不過卻繼承了其父剛正不阿的特點。好打抱不平,鄙視一切貴族的陋習,可以說是貴族中難得的真性情。
這一點也深得現任帝國皇帝瓦爾特大帝的欣賞,就直接收陶滿滿為他的幹兒子,陶滿滿的性子確實也深得大帝歡喜。他說話從來不會繞彎,雖然得罪無數人,不過卻沒有人敢直麵其鋒芒。
因為他的背後不僅有帝國第一將軍戰狂,而且有帝國第一人……瓦爾特大帝當靠山,可以說是權二代中的第一人。
這也是因為陶滿滿確實有讓人欣賞的地方,如果是跟七皇子那樣的秉性,恐怕就算是狂戰之子也不敢和堂堂皇族叫板。按照陶滿滿的話說,幹爹瓦爾特是一位難得的明君,不問親情隻講對錯。
無論你是什麼皇子皇孫,隻要是違背了帝國的律法,玷汙了皇族的榮耀。他絕不會有一丁點的姑息,就算是那位驕橫跋扈的七皇子也沒少挨過大帝的鞭子,而且大多數是因為作惡時被陶滿滿撞破,這也造成了如今兩人的勢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