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埃裏克身穿一件玄鐵重甲,厚重的玄甲居然武裝到了全身上下。他就如同一個鐵甲人,除了一雙眼睛還露在外麵,全身上下都被沾滿灰塵汙垢的黝黑重甲包裹住。
在費奇的威脅恐嚇下,埃裏克無奈的穿上這一身極為沉重的盔甲。比起蘇克那一身盔甲,簡直是雲泥之別。早就扔到儲備空間裏麵的盔甲撐死不過二十公斤,就令當時的埃裏克累得半死。
而這一身老鐵匠命令他穿上的玄甲竟然重達一千公斤,是那一身盔甲的五十倍。就算已經是B等狂風戰士的體質,埃裏克在穿上的一瞬間幾乎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火光衝天的鍛造爐前,埃裏克身體每一次不經意的顫動都使得他腳下的青石板多出一道裂紋,恐怖的重量幾乎將他背脊壓彎。而費奇卻十分嚴厲告訴埃裏克沒有他的同意絕不可以脫下來。
埃裏克此時手執一把玄鐵重錘,正以一分鍾一下的極慢頻率敲打著一塊通體烏黑,不知是什麼材料的礦石。他右腳踩踏的石板在一次次的敲擊聲中漸漸下陷,周圍形成密密麻麻蛛網般的細紋。
臉頰因為火光的騰燒而被映射出淡淡的紅色,一滴滴晶瑩的汗珠順著沾粘的鬢發落下,飄至半空之中便被翻騰的熱浪衝擊成水汽消散在空氣中。
雖然埃裏克口中不停抱怨著,但是動作卻沒有絲毫敷衍,嚴格按照老鐵匠的要求盡量做到分毫不差。這讓費奇對他的感官大為改善,眼中露出少有的讚許。
一直堅持到晚飯時間,埃裏克才終於在費奇的示意下艱難的脫掉了那一身厚重鎧甲,在重甲的壓迫下,他的身體失去了知覺。發白的肌膚上被重甲連接處勒出了道道青痕。
旋即,精疲力盡的埃裏克如一條死狗一般趴在地磚上,感受著絲絲涼意從地上滲入皮膚,立刻衝淡了身上的乏頓。好半晌後,埃裏克方才拖著疲倦的身子顫巍巍的站立起來,揮手跟費奇告別。
“這小子,雖然天賦差的要命,但是毅力還真不錯……”看著夜色下一瘸一拐的埃裏克,老家夥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回到酒店時,埃裏克還沒來得及要一份飯菜,就被一臉焦急的匹格拽住往裏麵拖。房間裏,俏美的背影聞聲回轉,安琪拉笑顏盈盈的望著埃裏克,下一刻便注意到他臉色發白,立刻探過身子,一臉擔憂的詢問道:“你怎麼了,埃裏克,身體不舒服嗎,有沒有去看醫師……”
看著安琪拉急切的模樣和鼻翼間幽淡的清香,埃裏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舔了舔發白的嘴唇,揶揄笑道:“安琪拉,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嘿嘿,我可是賣身不賣藝的哦……”
“呸”安琪拉輕啐一聲,退後幾步,嬌哼道:“別自作多情了,昨天不是說好今天簽協議的嗎,哼,你不會是反悔了吧。我可是在家裏等了你一整天了。”
眼前美人薄嗔若笑,媚眼如絲的幽怨模樣,埃裏克不禁有些失神。這還是那個工於心計的男爵之女麼,簡直就是一位陷入愛情的少女。
見對方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臉頰看,安琪拉麵色一紅,偏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口中卻不停嘀咕著:“人家等了你一天了,你就沒什麼話說麼?”
“老板,快給我上一碗麵,要大碗……”轉過頭,見安琪拉胸部起伏,美眸噴火的憤怒模樣,埃裏克摸了摸後腦勺,然後一臉心疼的模樣,無奈對著外麵再次喊了一聲:“再……再給我來一碗小的吧……”
“埃裏克,你個混蛋!”安琪拉憤怒的吼聲傳遍酒店,推門憤然離去。
“等等呀,入股錢還沒給你呢,明天我讓匹格給你送去,記得是五成呀……”埃裏克看傲嬌女憤憤然離開的背影大喊道。
“你給我去死吧……”
埃裏克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門外大喊道:“老板,小碗麵不要了,你可別算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