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必須來個出其不意才行啊,這一次,李時光並沒有進去的想法,而是轉身,離開了別墅。要是讓李時光知道別墅裏,南宮妍嘴笑得都合不攏,該會多生氣呢。的確,南宮妍穿著真絲睡衣躺在席夢思大床上,回憶起下午的那一幕,自己走後,一想起死土鱉肯定被人家抓到警察局胖揍一頓,就忍不住偷笑,死土鱉,哼,還想和本大小姐鬥,你還嫩了點。不過,南宮妍另一半的惻隱之心卻在暗暗作怪,被打了後,是不是渾身都是傷啊,他沒錢怎麼去醫院啊。他沒錢,怎麼吃晚飯啊。他沒錢,去哪睡覺啊。他雖然無賴了點,但至少他上次還幫助過自己,自己這麼對他,他那麼窮酸,一定是個孤兒吧。哎呀。是不是過分了點啊。死無賴,你別有事啊。說實話,南宮妍這小丫頭,即便冷傲,可心地還是很善良的,不過她這番擔心可謂多餘的。要知道,人家李時光可是無賴,騙吃騙喝,有一手的!夜市,是都市人勞累一天,最能放鬆的地方,麗都城裏,最繁華的夜市街莫過於琳琅街了,琳琅街上,四處都是擺攤叫賣的,燒烤,麻辣燙,鴨血粉絲。可謂應有盡有,不過這麼個夜市街卻是最鬧騰的一道街,打架鬥毆最嚴重的一條街,原因無二,是兩個扛把子的交界處,整天要搶著罩,畢竟這地方來錢快的東西實在太多,而且旁邊門麵還有歌舞廳,”天上人間“是都市人發泄的不上地選。兩個扛把子實力相近,長年累月打來打去,就是打不出個頭。李時光晃悠晃悠,不知不覺就到了街口。穿著老土的地攤貨襯衫,牛仔褲,走在這四處擠得不像樣的街道,聞著街道上五味陳雜,不知多少好吃的香味混在一起的味道,有些口舌生津,還有那一溜子的大長桌上那小**,小混混的吆喝聲,吹瓶子聲音,讓他有些親切,不知為啥,劉時光這個無賴就是能和無賴聊得到一塊去。畢竟,臭味相投嘛!走過一個燒烤攤旁,劉時光停下腳步,窮酸鬼一樣的望著燒烤攤上的各式各樣的烤肉,舔舔嘴唇,奶奶個熊的,逼小爺吃霸王餐呀。烤肉的老板看到李時光這寒酸樣,隻看了一眼,就繼續烤他的肉了,小夥計招呼完客人,看到李時光,立馬眉頭一挑,朝李時光喝道:”滾開,別擋著我們做生意!“聽到這沒禮貌的話,李時光還沒等動,老板居然放下烤肉,幾個踏步,拽著小夥計的脖子,就是幾巴掌上去,扇的小夥計倒在一邊,捂著腫的不像樣的豬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老板。老板麵色惡寒,鐵青鐵青,眼圈些許紅。”老板,你,你打我幹什麼?“小夥計不解。”我打你?你這麼沒禮貌對待客人,你說該不該打?再說了,當初,我與這小兄弟又有何區別,混到今日,怎能忘本?你小子,明天不用來了!“老板怒笑道,笑聲中帶著一絲悲愴,像是恨天不由人。李時光一時有些感動,這個中年男人,還真是不錯啊。而這時,坐在桌子上,那一對一對的小**站了起來,足有十幾個,走到了小夥計身邊,給他拉了起來,有個黃毛家夥,麵色不善的看了老板一樣,又將頭轉向了小夥計,問道:”狼哥,怎麼了?“李時光在一旁看著,有些啞言,真想不到,這個小夥計道行不淺啊!”媽的,老子早看你不爽了,朱建剛,別以為你還是原來的那個狠人,你早就沒落了!老子要不是有老爺子關著,早特麼弄死你了!“這個所謂的狼哥,有著身後十幾個兄弟撐腰,表現出來的底氣就很足了,不過老板確是不動聲色,如個泰鬥一般,不屑的嗤笑一聲:“怎麼?今天想怎麼辦?”“怎麼辦?操|你媽的,把我們狼哥打成這樣,你說怎麼辦?”有幾個氣躁的小弟撩起酒瓶子,叫囂道。朱建剛哈哈一笑,道:“一群慫包!”那群人立刻炸了,被稱為狼哥的小夥計也一時間怒了!“媽|的,老子早看你不爽了!今天不打你個半殘是不行了!”狼哥咬咬牙,像是下了個決心,目呲俱裂道。一時間,他抓起酒瓶第一個朝朱建剛腦袋上揮去,顯然要下狠手!那群亂七八糟的毛,也跟著咋呼著拿起酒瓶揮去。李時光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不過他知道有好戲看了。“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塊好料。”老板眼睛一眯,居然赤手空拳就混入了打鬥。狼哥抄起酒瓶砸向朱建剛,朱建剛一個馬騮的後仰,避開了酒瓶,一個前踹猛地踹翻了狼哥,緊接著幾個混混也砸了過來,老板為了避免燒烤攤受影響,一個踱步,竄到一處空地,那群馬仔一個個殺紅了眼,衝上前,朱建剛三十幾歲的人,別看有些發福,但本事真不是吹的,身法手段,就像當兵的,無論擒拿還是過肩摔都是一擊必中,抓到一個摔一個,看到兩個,就出兩腳,有的混混看的情況不好,偷偷抽出刀子,等朱建剛空子大時,就猛地紮了上去。李時光眼尖,抓起酒瓶子,就扔向那個下冷手的混子,直接砸到頭上,腦袋開花,頭破血流,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朱建剛一聽聲音,猛地回頭,看到腳底下一個手拿**的小混子,再看看遠處那個窮酸樣的少年,眼神一眯,投去了個感謝的目光,李時光也笑著投去一個謙虛的目光。這下朱建剛小心了,生怕被這群牛犢子給冷不丁的上一刀,抓起了手邊的酒瓶子開始了壓倒性的反擊,一群咋咋呼呼的小流|氓們不過紙老虎,現在已經被人家氣勢給壓倒了,要知道,在這一帶混的老一輩都知道一個殺通街的閻羅王就叫朱建剛,不過後來就不幹了,想金盆洗手,可不代表人家就不猛了。最後打的那群牛犢子哀嚎遍天響,躺在地上翻身打滾,朱建剛才吐了口口水,口水裏有血絲,顯然也中了不少冷招。周圍抽熱鬧的人太多了,一時間圍了個水泄不通。朱建剛走到一直在後麵嚇得不敢出來的狼哥,上去掐著脖子就是一通狂抽,邊抽邊罵:“那群都是你兄弟,你就好意思一個人躲在後麵,讓兄弟當炮灰?”狼哥嚇得都快尿褲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眼珠子都快被打凸出來了,一個勁的點頭:“哥。哥,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哥,你就當放屁把我放了吧。”朱建剛一看這慫樣,厭惡的不行,不過再打下去也不是個事,他很幹脆的問:“說,你知不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