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無風自擺的衣袖讓我覺得有些詭異,我小心翼翼的喊了聲:
“道長?”
“恩,怎麼了?”道士轉過頭來,臉上依舊掛著熟悉的笑容。
“哦,沒事!”我鬆了口氣。
我和道士繼續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血紅色的棺材前。道士上前敲了敲棺蓋,棺材發出“當當”的脆響聲,我有些奇怪,棺材一般都很厚重,在手指的敲動下應該是“砰砰”的悶響聲才對,難道這棺材是用薄紙板糊的?
我上前摸了一把,棺材摸上去很厚實,我推了一下,非常重。
道士也有些奇怪,又順著棺身一路往下敲,敲打的部位一直在下移,聲音卻沒發生一點變化,“當當”的脆響聲回蕩在空曠的石洞了,形成了一波一波更加清脆的回聲,打破了原有的安靜的氣氛,卻顯的更加的詭異。
棺蓋上的棺釘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紅的刺眼的棺蓋,八顆漆黑的釘子有序的排列在棺蓋上。我的目光落在棺蓋最前頭的一顆釘子上,漆黑的釘子中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女人背對著我,身材婀娜,一襲白色衣,披肩的卷發,和煦的夕陽照射在她的身上,發梢透出一縷縷金色的光芒,讓我感到一陣溫暖。夕陽透過薄薄的白色上衣,隱約可見她美好的酮體,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讓人腦海裏忍不住產生遐想。
女人用纖細白嫩的手指撥弄了下頭發,沒有了頭發遮擋的陽光毫不留情的照射在我眼睛上,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住光線。等我感到光線消失的時候,我慢慢移開手指,透過指縫,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頭來,腐爛的肉塊掛在臉上,睜開的眼睛卻沒有眼珠,空洞洞的兩隻眼眶讓人心生畏懼。紅豔豔的嘴唇已經裂開,整個下巴像是沒有重量,空蕩蕩的掛在腦袋上。
啊~~~
我捂住眼睛。
“小夥子,你怎麼了?”
我慢慢睜開眼睛,旁邊的道士正用帶著微笑的目光看著我。
“我看到棺釘裏出現一個女人,不,是一具腐爛的屍體!”
我顫抖的對道士說。
“我怎沒有看到?”道士依然麵帶微笑。
“我……我不知道!”
我顫動的下巴表明了我現在的恐懼。
“會不會是這裏空氣太壓抑了,你產生了幻覺?”道士依然一臉微笑。
“可能是吧。”我勉強的認同了了這個解釋。
“這個棺材有些奇怪,我們打開看看吧!”
道士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棺釘撬了下來。
“不要……”我大叫著。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我已經打開了。”道士朝我聳了聳肩膀,左手搭在棺蓋上一把推開。
不對勁,我意識到。這棺材比普通管材大了幾倍,木料像是楠木,棺蓋少說也有一百多斤,道士一隻手卻推開了!而且,我記得道士在和狐妖打鬥時用劍的手是右手,道士是個右撇子。
這道士不對勁,從一進這石洞,我就感覺道士有些不太正常。
“你是誰?”我雙手撐在胸前,擺了個不規範的防禦架勢。
“你不是道長,你到底是誰?”
戛戛~~~戛戛~~~
一聲怪笑突然響徹石洞,像是兩塊塑料在互相摩擦一般讓人極不舒服。站在我身旁的道士忽然化成一陣青煙消失了。
“那個道士早就被我引到別的地方了,我本來想騙你摘下手腕上的佛珠,你還算聰明,識破了我的計謀。看來我隻能讓你慢慢享受被恐懼支配的快感,讓你在絕望中死去或許也是種新的玩法!”
戛戛戛戛~~~~~
刺耳難聽的聲音碰撞到石洞的牆壁,不斷反彈回來塞進我的耳朵裏。
這是什麼東西?是剛才那隻狐狸嗎?我腦袋裏胡亂的想著。突然,我感覺手臂上濕漉漉的一陣涼意,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一個黏糊糊、滑膩膩、濕漉漉的東西被我握在手上。有點像是女人剛洗完的頭發。
我轉過頭,一個渾身披著濕漉漉頭發的東西半坐在棺材裏,看不清五官,隱隱蒼白的臉藏在垂到棺材底的黑發裏,一隻手扒在棺材邊上,另一隻手正搭在我的肩膀上,胳膊上也長著黑乎乎的頭發,正被我抓在手裏。
啊~~~
我大叫一聲,甩開雙腿就要跑,卻怎麼也走不動,我的身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