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心下一驚。秦家這是上門提親的節奏?秦曜怎麼也不拒絕呢?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轉頭看了看秦曜,這人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伯母接著說:“曜兒現在玩心太重,若是阿瑾過來怕是會受委屈。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們這一把年紀了,管太多也不太好,你們說呢?”
我倒是沒想到秦伯母這樣好說話,也不知道秦曜在家說了些什麼才變成現在的局麵,不過我倒是樂得其成。感激的望了一眼秦曜,這小子卻是偏過頭去不看我。得,不看就不看吧,橫豎我沒吃虧就是了。
秦家走後母親意味深長地盯著我看了許久,最終說:“你們現在都大了,越發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你說這中原有哪家姑娘如你這般不聽父母的話?”
我皺了皺眉頭,這些話我近日都快聽出老繭來了,無非是讓我聽他們的安排,嫁給秦曜,換個安穩。可我對秦曜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嫁他是不可能的事。
母親又歎了口氣:“都是被你父親慣出來的,算了算了,我也懶得管了,隨你們好吧。”
我深呼吸後對母親說:“您相信我,我是不會讓您陷入危險的。”
母親頓了一下:“哪裏是什麼我陷不陷入危險的?我隻是想著你們能好好的你知道麼?瑤兒已經是不能回頭了,總不能再看著你這樣下去啊。”
“阿瑾知道,阿瑾會保護好自己的,母親您就放寬心吧。”
“誒,罷了罷了,隨你吧。我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母親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出去。就我一個人在屋子裏呆著,想了許久,或許我真的是那種不讓父母省心的孩子吧。
曉年回來說琥珀也不知道他哥哥的欠條怎麼會在蘇澈那裏,隻知道他哥哥欠的是玲瓏賭坊的錢,也確認過這個欠條確實是她哥哥的。
這我倒是有點迷茫,玲瓏賭坊的背後老板不是蘇銘?也對,蘇澈和蘇銘當時走的甚近。那哥哥當時查封玲瓏賭坊是為了鏟除蘇澈?可是為什麼皇帝隻懲罰了蘇銘,卻對蘇澈毫無作為,讓他還是主持大理寺?
不對,蘇澈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就已經與蘇銘撇清關係了。蘇澈當著眾人的麵宣布他有了子嗣足以說明其重視程度,但是顧瑤卻因為蘇銘而小產。皇帝也是有孩子的人,定然不會覺得一個人會狠心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隻覺得蘇澈和蘇銘就此沒有關係了。
這孩子早丟晚丟,怎麼樣都活不下來的。蘇澈這一搞不僅讓皇帝知道他與蘇銘分道揚鑣更是讓皇帝對蘇銘產生懷疑。再加上顧嵐正好這個時候查出來玲瓏賭坊的事情,雪上加霜。哪怕蘇銘是真的兩袖清風,以之前蘇澈與他的關係,動點手腳也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蘇銘這種人確實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真是心思縝密的三王爺。這欠條也就在自己身邊,哪怕蘇銘怎麼狡辯,慢慢從自己手裏拿出這些證據放在他麵前,一點一點壓死他,是慣用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