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眼中含淚,心疼的擁住白靈瑤微微發抖的雙肩。這幾夜裏,白靈瑤的狀態接近癡癲。如若發了瘋一般,嘴裏一直喃喃念著:“姨娘來找我了……”
似突然想到什麼,白靈瑤握住她的肩,回頭急促道:“去將我昨兒個寫的信從櫃子裏拿出來。”
“小姐您……真的要給四小姐送去?”
萍兒遲疑的開口。
“快去。”白靈瑤裹了裹身上的被褥,吩咐道。
歎息一聲,萍兒從櫃中將信拿出,白靈瑤咬了咬牙,冷笑道:“我雖然是一個蠢人,可受了虧也不能直接往肚子裏咽去,白茵菱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白若潼,你現在偷摸著出院去,將這個送去給白若潼,白若潼一定知曉該如何做。”
“小姐……”
萍兒的臉色一白,手中的信件被攥出一道印子。
“你還愣著做什麼?讓你快去你就去,難不成你還要我請你去?”白靈瑤怒斥道。
“是。”
萍兒站起身子,依依退出房去。
……
次日一早,白若潼梳妝罷,欲要起身時,琪兒將一封書信遞到她的手中。
“誰給的?”白若潼問。
“是大小姐給的。”琪兒回道,“昨兒個夜裏,萍兒姑娘突然前來,將這封信悄悄的塞給婢子就匆匆的走了。”
白若潼聞言,拆開信件瞧了瞧。眼倏然一亮,不由的笑出聲來。
“小姐,你笑什麼?”橙兒擱下手頭的梳篦,回頭接過白若潼手中的信。
“白靈瑤這是被白茵菱逼得走投無路了,”白若潼搖搖頭,微微歎息一聲。橙兒瞧了瞧手中的信,折疊收好放入櫃中:“小姐,咱們還是先不要動為好。”
“恩。”白若潼點點頭,微微沉吟片刻,走出了廂房。
用罷早膳,白楚生已在院中等待,白若潼含笑打量著白楚生,他今日著一身藏青色長袍,腰間佩著藍色香囊,瞧上去格外精致。白若潼俯下身子,端起香囊嘻嘻打量,笑道:“哥哥,這是嫂嫂送給你的?”
“恩。”白楚生含笑點頭。
香囊上繡著百鳥朝鳳圖,很是精致。白若潼思忖片刻,倏地抽出他的香囊背在身後:“哥哥,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將香囊還給你。”
“你要我回答什麼問題?”白楚生挑眉。
“你與嫂嫂,圓房了麼?”白若潼笑得嬌俏,眨眨眼,俏皮的轉悠到他的身後,小聲問話道。
白楚生一頓,惱了眼:“小丫頭片子,你問這個做什麼?這可不是你該問出口的話!”
“問問而已嘛,我隻是好奇罷了!哥哥你就告訴我吧,你與嫂嫂到底有沒有圓房啊?”
見白楚生要奪回香囊,白若潼退後兩步,將香囊護在胸前。
“還未圓房。”
白楚生歎息一聲,道。
白若潼微微一驚,無趣的瞧著白楚生:“哥哥,好端端的你為何不與嫂嫂圓房?嫂嫂如今既然已經來了咱們鎮西侯府,你就該好好對她才是。你這行為難不成是要嫂嫂獨守空房麼?”
“咚!”
“哎喲!”
白楚生狠狠敲了敲自家妹妹的腦袋瓜,趁著她吃痛的瞬間從她手頭奪回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