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
顧沉廉見她低頭不語,又靠近她兩步。
“太子殿下想打想罵就快點吧,若潼還有事情。”白若潼有氣無力的抬起頭,閉上眼。
“你……”
顧沉廉一哽,欲要開口責備時,目光卻瞧見她衣襟裏隱隱露出的頸窩,上頭還殘留著一道長長的烏青。微微一怔,顧沉廉眼眸不禁一動,手朝著她的脖頸探去。
“你幹嘛!”
白若潼被他這個動作嚇得一個激靈,趕忙著退後幾步。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你以為本宮會對你胡來麼?別妄想了!”顧沉廉擰起眉頭,這小丫頭今日瞧上去很不對勁,要是往日,她尖牙利齒的早朝自個攻擊過來,“你脖子上的傷口,是本宮昨日留下的?”
“太子殿下,你到底打還是不打啊!你要是不打我可就走了,我現在真沒心思與你胡扯是非!”白若潼說罷,朝著軟轎走去。還未踏出兩步,顧沉廉直接將她拽了回來:“跟本宮來。”
“誒!你!”
白若潼欲要掙紮,可顧沉廉的力氣卻大得出奇。宮人們垂著頭都不敢阻攔,白若潼隻覺自己的手都快要被這廝給扭斷了去。
來到一處涼亭,顧沉廉總算肯放開了她。白若潼轉身就要走,顧沉廉卻先一步擋在她跟前。
“太子殿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白若潼無言以對,這個太子未免也太過纏人了吧。
“本宮有話要問你,”顧沉廉頓了頓,“你是如何得知茵菱在都城有一間茶館的?”
白若潼一頓,恍然道:“太子殿下去調查了?如何?是不是與若潼說得一樣,你現在總該是相信了吧。”
“有一間茶館並不能代表什麼。”顧沉廉壓低聲音,言語間略帶幾分心虛。
白若潼歎息一聲坐在圓石凳上,清麗的眸子一閃一閃:“太子殿下啊,你既然喜歡她,那就別在意這些細節了啊。
你且安心,若潼昨日將話說得很明白了,若潼如今對太子殿下早已死了那份心思,太子殿下也別再糾纏若潼,故意對若潼使壞,反正我這性命也活不了幾年了。你就行行好,讓我在最後的日子過得舒心一點吧。”
白若潼說罷,又重重的哀歎一聲。
顧沉廉手指一頓,半信半疑的瞧著她:“茵菱真的派人刺殺你了?”
“那可不。”白若潼托著腮,有氣無力道。
“她為何一定要你死?”顧沉廉仍是不可置信,一邊是自己厭惡的白若潼,一邊是自個愛慕的白茵菱。心頭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應該相信白茵菱,可不知為何……他的真正意願卻是偏向白若潼。
“我哪裏知曉。”白若潼嘟囔一聲,幹脆趴在石桌上。
軟綿綿毫無氣勢的白若潼讓顧沉廉略感幾分不適,他坐下身子,狠狠一戳白若潼的腦袋:“你今日是怎麼了?吃毒藥了?有氣無力的?”
“女人一個月總有幾日不舒爽,不行嗎?”白若潼悶悶道。
顧沉廉微微一怔,女人會有幾日不舒爽?他為何從未聽人提起過。
低頭瞧了瞧有氣無力半合著眼的白若潼,顧沉廉張了張口,欲要開口說道些什麼,眼眸卻突然在遠處的石橋上停下,怔了怔神,顧沉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