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
永隋帝大喊一聲,一群侍衛朝著顧炎卿逼去。可他們如何是顧炎卿的對手,一個連著一個被顧炎卿打倒在地。
“……”
顧炎卿冷冷的瞧著躺在地上的人,冷笑一聲,大步向前走去。
“都給朕上,必須攔下他的去路!”
永隋帝被他的反抗氣得不輕,他總是習慣違抗他的命令,總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冰冷的看著他。他的目光,讓永隋帝心頭不住的心虛與煩躁。
餘下的一百來人朝著顧炎卿奔去,他們去扯顧炎卿的腿,去抓他的手臂。顧炎卿怒吼一聲,仿若動怒的雄獅,這一吼聲讓所有人的心為之一顫。
白楚生微怔,擰起眉朝著顧炎卿奔去。他推開一個又一個拖拽顧炎卿的人。兩人如同困獸一般,被眾人圍堵在一起。
老太後急得眼眶通紅。
她心疼顧炎卿,她也明白顧炎卿的義無反顧。可她必須要阻止。為了自己的利益,阻止這個為愛發瘋的可憐人。
顧炎景在此時衝入人群之中,見顧炎卿打倒一人的空隙,抬手朝他的肩膀重重一劈。
“唔……”
硬生生的受下這一掌,顧炎卿倒退好幾步。還未結痂的傷口裂開,血溢上衣裳。
侍衛們見顧炎卿的防備一鬆,一個個如潮水一般朝著他湧去。白楚生怎能讓他們禁錮顧炎卿,衝上前與他們纏鬥在一起。
“白楚生!你也要發瘋麼!”
永隋帝怒吼道。
白樹堂的目光微微一沉,衝上前扣住白楚生的手臂:“你瘋了!你知曉你現在在做什麼麼!”
“我要跟隨殿下去救若潼。”
白楚生冷冷的看著自己父親。
從白若潼受傷到白若潼消失,這個男人始終是冷冰冰,沒有半分的著急。
“你以為我會讓你在聖上麵前發瘋麼!要想救白若潼,你從我屍首上跨過去!”
白若潼的性命,從來沒有白家的榮耀來得重要。白樹堂拔劍而出,攔在白楚生跟前。
“父親……”
白楚生心下焦急,可他怎能真的去與白樹堂大打出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炎卿如同受傷的巨獸被百來人硬生生的拽住,禁錮不得動。
“榮親王顧炎卿,多次以下犯上,不聽勸阻。回京途中,關入鐵籠,待回京後再罰五十大板,禁足三月!”
見顧炎卿終於被拿下,永隋帝鬆下一口氣,命令道。
顧炎卿目光一冷,他從未如此恨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就算他再對自己無情,再想殺死自己,他總是對他處處留情,把自己當做南淵之人,為南淵拚殺,為南淵九死一生。
可最後,他得來了什麼。
最後對永隋帝的期望的火焰熄滅,顧炎卿隻覺周身寒冷如冰。
……
女真。
冷怵毅回到府邸,剛落腳,就見自家謀士攜珂國師前來求見。
珂國師年紀過百,白發蒼蒼,臉上與身上的皮膚如枯萎的樹枝,布滿歲月的紋路。
渾濁的老眼瞧了瞧床榻上年輕的女子,聽罷冷怵毅的請求後,輕聲道:“她身上的毒可解去了?”
“已經吃罷解藥,隻是為防她醒來驚慌失措,一直讓其昏睡著。”
冷怵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