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下午的時候大副安排水頭帶著水手把舷梯的鏽除掉打上油漆。下午鏽除到一半下雨了,就一直在那放著。吃過晚飯手頭看雨停了,擔心第二天領導去檢查的時候看到除鏽的地方沒打油漆批評他。就叫上範克兩個人加個班把油漆打上。本來範克是極不情願的,都已經下班了再說天氣又不好打上油漆也不能風幹,沒什麼用。隻是領導讓他去也沒辦法。所有人都知道水頭是個經常打小報告的人,什麼事隻要領導追問下來他都往別人身上推。如果搞的他不爽,回頭在領導那添油加醋的說一下那你以後的日子就甭想往好了過。
兩個人調好油漆,走到舷梯邊看到前麵一大片烏雲放著閃電越來越近。範克勸他回去,他就是不聽。因為舷梯收起來以後比舷邊欄杆高很多,除鏽的地方又在上麵,水頭就爬到欄杆上去打舷梯上麵的油漆。誰知道剛上去一個閃電正好下來,不偏不倚的打在水頭身上。正好船身橫搖到左邊,要說平時稍微的調整一下子的重心怎麼對也不會掉到舷外。可是水頭被雷電擊中以後全身僵硬,失去知覺就這樣隨著船身一晃掉了出去。範克站在甲板上舷梯比他高出很多,周圍又都是金屬身體倒是沒有絲毫損傷。隻是雷聲一響他隻顧著條件反射式的的捂耳朵,根本沒有功夫去關注水頭,更別說上前去拉他一把。
雖說沒能淡定從容道上去拉一把水頭,可畢竟也是學過駕駛員的。範克還知道人員落水以後首先要做的就是扔一個救生圈下去,同時看著水裏的水頭防止回頭搜救的時候找不到。他一邊喊著水頭的名字,一邊把手電筒朝駕駛台來回的照。由於水頭不想讓大副看到他下午的活沒幹完晚上,晚上去加班特意等到大幅在駕駛台把班交給三幅以後才出去。三幅接過班,定完船位,看了一下雷達見周圍沒什麼船,正準備衝茶喝的時候,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生活區出來往船頭走,於是拿起望遠鏡看看是誰,幹什麼去的。誰知道剛拿起望遠鏡,就眼前一亮,被閃的煙花,震得頭暈。等平靜下來再看到時候就隻能找到一個人了。隻見另一個人大喊大叫的把救生圈扔到海裏。還用手電筒往駕駛台照。就立刻明白有人落水了。
船長吃過晚飯正在房間看電視,聽到雷聲這麼近擔心駕駛台什麼設備受損。正準備去駕駛台電話響了,聽三副說有人落水立馬指示他拉響警報,然後迅速的跑到駕駛台。聽大副說水頭被雷擊了,心立馬就涼了。如果是身體健康意識清晰的人掉海裏,如果前期處理的得當還有救助的可能。被雷擊了,再掉到海裏就算觀世音顯靈估計也要費一番周折。不過即便沒有生還的可能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沒有人看到的話最多給公司報一個失蹤,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而且也已經集合救生艇也準備就緒。就算奔著把屍體打撈上來給公司和他家人一個交代的目的也應該下去一趟。況且海麵還算比較平靜,三副也在第一時間用滿舵向左轉向,人應該沒被螺旋槳吸到水下可以找得到。於是拿起高頻問大副:“現在還能看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