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像幻燈片一樣被拉回從前。。。。
下雪啦!
不知是誰驚呼的第一聲,所有人變齊刷刷的聚集在了窗外。
是啊,下雪了!2002年的第一場雪,隻是比以往來的更晚了一些。整個校園瞬間炸開了鍋,人群紛紛向教學樓前的廣場上集合。
打掃衛生回來的我和葛昊也爬在五樓的陽台邊伸出雙手去感受這白色晶體帶來的冬的寒意。
“還挺大。”葛昊吃驚的笑著說,“今年的雪這也下的太晚了吧?下完雪,這估計是要把人凍死了?”
差點沒噴出來的我鄙夷的看了看葛昊那秸稈一樣的身材:“瞧你那身子板還裝13穿的那麼少,不凍死你凍死誰?”
葛昊縮了縮脖子:“我還是教室裏呆著,回家再多加一點衣服吧。嘿嘿”
白離始終是那樣的吸引人關注,撐著油紙傘在雪中向著教學樓走來,五六樓的男生不一吹著刺耳的口哨,大喊著白離。似乎是習慣了這種方式,白離絲毫沒有停頓便走進了教學樓。誰的一聲政教處主任,吹口哨的嚇得趕緊縮回了頭。
“撐著油紙傘,走過那悠長的雨巷,我看見了那丁香花一樣的姑娘。。。。”胖子的淫詩玷汙了這美好的氛圍。而我也無奈的歎了口氣。
“錯!”景晨斬釘截鐵的打斷了胖子,“是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你怎麼能毀了戴老先生這樣充滿意境的詩詞?”景晨始終是我見過的最文藝範的同學。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胖子不用打腫臉就可以充當他胖子的角色狡辯著“這叫即興發揮,改編的懂不懂?”
我甩手便是一記右勾拳:“不吹牛,我們還能愉快的玩耍。”所有人都被胖子那扭曲的表情逗樂了。
笑聲還沒落,白離就已經和項晴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都在笑什麼呢?”白離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沒什麼,胖子又在犯抽了。”我機智的黑了把胖子,無奈胖子隻能對我擠眉瞪眼,卻不敢說一句。而我也是一攤雙手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對著胖子壞笑。要是旁邊什麼人都沒有,估計胖子掐死我的打算都有了。
“對了。”白離突然指著我,“你晚上有時間嗎?元旦晚會的彩排工作等著弄呢,團支部那邊剛和我打了招呼。”
臨近元旦,每年都有的元旦晚會也在緊張的進行著,即使是在應試教育繁重的我們來說也是不可少的。當然,即將麵對高考的學長門是沒有參加的機會了。而我,這個芝麻大的文藝文員,不幸的就被抽出來和白離等人負責著後勤的許許多多大小事務。但是我倒是覺得,白離很樂意這份差事。
“我能說沒有嗎?”看著白離一副敢說不行你就試試看的表情我果斷改口,“估計是不行。”
在所有苦逼的高中子弟還在奮戰晚自習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慶幸在會堂和白離等人一起布置著元旦晚會的各種裝飾以及設備。並且還有美人陪伴。那段短暫的時光,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我覺得和白離在一起的最快樂的時光,大家彼此都是純潔的友誼,誰都不曾對誰有過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