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果這就是我們(1 / 2)

人生有三大錯覺,錯的離譜的錯覺,第一個是手機震了,第二個是有人敲門,而第三個就是他/她喜歡我。

昨晚白離的事情,讓我鬱悶了很久。我翻來覆去的問自己--這事能怨我嗎?好心當做驢肝肺。可是冷靜了過後多出去的更多的是對她的擔心,擔心到無數個拿起電話而又惶恐的放下。

所有的煩心事都隨著呼呼地大睡拋在腦後,所有的一切都隨著早晨清新空氣回歸到正軌。還是如以往一樣,早操早讀,安心上課,專心開小差。

元旦前的月考成績也已經下來,誰考得第一第二對我三十名開外的成績也沒有絲毫影響,也習慣了老師每每對我的談人生談理想。

深冬的天黑的很快,五點半還不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晚自習上課之前依舊站在走廊上,吹著牛B,侃侃大山。看似一切正常,但是不正常的來的也是錯不可及。

在我和胖子互相開著對方的玩笑時候,“就是他!”一句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在我疑惑著是誰的剛一回過頭,瞬間便是眼前一黑。分不清是沙包還是拳頭,隻是攜帶了吃奶的勁便貼在了我的臉上。毫無準備的我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下。整個腦子一片轟鳴,滾燙又帶著濃重血腥的液體順著鼻子流向嘴唇,流向下巴,癢癢的有那麼一點難受。我重重的側摔在地上,姿勢可能略帶點銷魂。混亂的腦子裏隻蹦出一個CAO,這TM是哪個王八蛋?

打在鼻子上痛的我眼淚直流,睜不開眼,而略帶轟鳴的耳朵早也聽到了耳邊炸開了鍋。“敢動老子兄弟,上”不用看,這絕對是胖子那獨特的呐喊。我知道這邊瞬間便混戰在一起,鼻子痛的我坐在地上起不來,雨墨和副班長蹲在我旁邊扶著我,不停的給我擦拭臉上的血跡。

“你沒事吧?流了好多血啊!”副班長焦急的追問著我。

我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擺了擺示意自己並沒有大礙,扶著牆艱難的站了起來。睜開通紅的眼睛,眼前能看到的都是人。胖子等一群已經淹沒在人群中,打架的,看戲的,爆粗口的混雜在一起,甚至連我們的項晴大神乘著不注意的時候也是狠狠的踢上去幾腳。因為距離上課還久,我們班級的人並不多,隻是勉強的把對方壓了下來,加上看熱鬧的人太多,幾乎除了衝在前麵的人之外是施展不了拳腳的。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年級部主任來了,大家畢竟還是比較害怕被老師帶走,也都互相停下了手腳,各放幾句狠話逃竄開來。剛才還是水泄不通的走廊,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便散開的零星沒有了幾個人,我也被胖子等人拉回到了班級。

胖子灰頭土臉,看的出來沒少挨幾下,平時愛打架的浩南哥外套也被撕破。

班長也走到了我的座位旁邊:“蘇憶你沒事吧?這是樓下班級的學生,你們是怎麼回事的?”

“還不都是昨天下午。。。。”胖子搶著說到卻被我故意的咳嗽給打斷,“昨天看他們在外麵欺負人,被我們製止了。”說話扯動了鼻子,疼得我牙齒都發抖:“哎呦我去,剛才哪個孫子對我下手這麼重?”

慢慢的,同學都陸續來到了班級,知道了剛才的混戰都紛紛擠了過來,泰保,章濤,方為也都紛紛詢問我的情況。大家七嘴八舌,憤慨的憤慨,指點的指點,要求我去醫務室的也沒閑下。

方為等人一開始並不在,隻留下我們班的少數人,所以基本上都是吃虧的。章濤又遞給我一包紙巾:“這事情你覺得是告訴政教處或者班主任,還是你怎麼打算。”

我擤了下鼻涕,帶出最後一絲血絲,脫下外套,看著灰頭土臉的胖子,還有一旁糾結的不知該說什麼的白離,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來:“抄家夥!”不顧所有同學吃驚的目光,徑直走到教室角落拆了掃把的把手,怒氣衝衝的走出了教室。

剛走出門口,覺得怪怪的我,左右看了看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轉過身發現班級的同學都在看著我長大了嘴。

“還愣著幹嘛?想看我一個人去送死嗎?”我沒好氣的說著。

所有人這才醒悟過來,紛紛脫衣服的脫衣服,卷袖子的卷袖子,抄家夥的抄家夥。要說我們班級最令我驕傲的是什麼?不是學習成績,不是體育成績,而是這種團結到死的情節。成績最好的班長到還是女孩子的項晴,隻要涉及到滋我們班事的就會一堆子出動,任誰都不放在眼裏,一起麵對一起承擔。也是因為如此,我們班在學校最大的名號就是打架了,從高一一直到高二都是,也因為這樣被勸退的好幾個好同學,這也是釀下的最愧疚的事。

拿著木棍的我走在最前端,胖子和泰保在我旁邊,後麵風塵仆仆的跟了三十多號人。白離對我的呼喊,我也故意當做聽不見。隻穿了一件毛衣,寒風吹亂著那時我略帶點長的頭發,兩行淡了的血跡還掛在鼻子上。要說這是氣憤的心情,畫麵卻因為我的造型帶足了喜感。整個變成了古惑仔電影似得。每當回想起來,那應該是我這輩子最酷的時候。